第11部分(3 / 4)

風這心登時提上來了,怪不得小姐忽然想起去歸禪寺呢,原來是心裡有個算盤!昨日剛說定親之事,今日不會是想不開……晴風想到這裡嚇出汗來,趕緊拉了若影,又叫了幾個素日相熟可靠的小廝進園子裡來找,只是要悄悄的,先別驚動了李靈均。

園子裡的人找得急,園子外的人等得急。過了一會兒,昔緣聽著沒了聲音,轉過頭來看時卻見那人正走來,心裡是又驚又喜,這一番周折總算沒有白費,只是縱然自己不拘束於世俗規矩,可總歸是個女子,該如何開口問他?

冉竹生轉至巷中時只看見一個姑子孤單單立在那裡,往日此處不過偶有小廝或婆子路過,今日這姑子莫非是前面蟠香寺的?

昔緣此刻已忘了府中焦急,只雙眼緊緊看著來人越走越近,即使此刻母親過來,昔緣也要問個明白,才不負了自己。來人卻忽然遲疑了腳步,呆滯了神色。

二人不過隔著幾步遠,卻因一身灰袍隔了萬重山。

冉竹生只感覺心裡驟冷,玉府小姐怎會如此裝束?即使玩鬧也不會以此玩笑,莫非真是自己錯認了人?把出家的姑娘當玉家的小姐了!自己中意的姑娘原是一位出家人?哪裡是玉昔緣?也不對,她素日的談吐氣度裝點打扮都該是名門,若是別人家有這樣絕色的女子便是自己不留意沈知愈也必能告他一二,可卻從未聽過。想必今日她是有苦衷才如此裝束。冉竹生躊躇不定不敢問話,只怕問了答案非自己所願。

昔緣見他呆在那裡,只當是被自己一身灰袍怔住了,有心要戲弄戲弄便也不開口解釋。

終究要問個清楚。冉竹生定了定神問道:“原來姑娘並非這玉家的小姐?”

昔緣聽這話是輕看自己的意思,素日的交情原都是衝著一個小姐的名號來的?便問道:“梅公子原是高貴之人,我不是玉家小姐便當不起與梅公子相談了?”

昔緣說得模稜兩可,冉竹生只真真切切聽明白了“不是”二字,便覺天昏地暗、心思昏沉,哪裡知這其中的原委?滿心裡只想著不日便要與玉昔緣成婚,檻內檻外一重門,一心盼著的新娘竟不是眼前人!而與眼前之人從此再無緣分,如此,莫不如生死相隔!

昔緣見冉竹生為自己這一句話竟然臉色煞白,薄唇內斂,幾欲說話又不開口,額頭上竟微微沁出些汗來!心裡詫異,悔恨自己方才說話太無禮。

冉竹生依舊心有不甘,便又問:“那為何姑娘常在這園中?”

這人好生愚鈍,只顧問些不相干之事!昔緣早又忘了方才的悔意,回說:“那梅公子可是這府中之人?這園你能進得我為何不能進得?”

冉竹生覺出她話裡的怒氣來,便認真做了個揖說道:“不知姑娘是檻外之人,前些時日多有得罪。”

昔緣聽他頓時與自己生分了許多,便賭氣說道:“哼,公子是話裡有話綿裡藏針,嘲諷我一個出家之人動了凡心私念?當不起別人尊重了可是?我是檻外之人,公子可是說我應潛心修佛,本不應與檻內的公子相識?”

動了凡心私念?冉竹生聽這話裡有話,便更知昔緣的真心,道:“姑娘差矣,檻內檻外終究不過一道檻,所謂檻外之人不過是因檻內無知己,若有知己,哪裡分什麼檻內檻外?”

昔緣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問道:“你我不過相識數面,哪裡就論上知己了呢?”說完方覺失言,他並未提及是否知己的話,不過打個比方,自己倒先斷言,頓時紅了臉,只顧朝旁處看去。

冉竹生看到昔緣的神色,眉宇間的愁容早已展開,這樣的花容月貌、妙齡少女,怎會真成佛門中人,必定是家裡有什麼難處罷了。這女子素來有一股傲氣,如今知她待自己是知己,便沒有什麼放心不下了,一時間也忘記了她是否是玉昔緣的煩惱,便問道:“相識許久還不知姑娘名號,姑娘可方便告知?”

昔緣原想將自己本名告知,話未出口便想起自己已有婚約,玉家和冉家都不是小門小戶,婚約之事想必街頭巷尾、酒樓茶肆沒有不傳的,如若表了身份他豈敢再來?便只回了“妙玉”二字。

冉竹生自唸了兩遍說道:“也只有姑娘當得起這二字。”

昔緣在心裡笑他:只這個名字倒不是我的。

既然她不是玉昔緣,二人相見也不必如此拘謹機密了,總要商量個穩妥長久地方才好,冉竹生便先問:“不知玉兒姑娘平日所居何處?可是蟠香寺?這廟跟玉家可有干係?”

這也不好瞞他,終究瞞不住,便說:“這裡確是玉家的家廟。”

果然還是玉家的。冉竹生直想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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