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妙玉是怎樣身世:“玉兒……可是有什麼難處?”
昔緣明白他所問為何,只一時不知怎樣周全應答,先說:“我與你何曾這樣厚密?你直接叫我妙玉便可。”
口是心非,冉竹生不禁笑了,想要說她“出家人也打誑語”,又怕她多心便沒敢出口。
昔緣只當他還等著先前的回話,想只怕這個年紀出家的姑娘多是家逢大難父母不全的,自己不能平白咒了自己的雙親,便含糊回答:“家裡受些磨難,一時吃緊,聽聞玉家小姐身體不好,要建了家廟積德修身,玉家太太又不捨,便要找一個替身兒來出家,我便是那替身兒,得些銀錢好補貼家用。”
原是如此!冉竹生聽昔緣願意“如實相告”便趕緊又問:“那玉家小姐呢?”
昔緣遲疑答道:“她……人在金陵外祖家。”編了這些瞎話,心裡著實難安,這人卻偏偏還要問。
沈知愈果然說得沒錯,這樣一來所有疑慮便都消了,冉竹生顧著思前想後,一時無話。
昔緣見他如此走魂兒失魄的樣子,心裡詫異又好笑,便問:“你為何對玉家小姐心心念念不忘呢?”
冉竹生自悔失言,自己因心裡愧疚幾乎句句要問玉昔緣,又不知作何解釋,倒一時忘了商量個見面地方的事兒。
二人說話間忽聽得牆內吵吵嚷嚷,冉竹生側耳想聽個究竟,卻因隔著牆聽不真切。
昔緣估摸著府裡找不著她早炸了鍋,又怕冉竹生聽出端倪來便說:“今日出來是趁著我師父不在,如今師父也該回去了,我也不能久留。”冉竹生本想同進園中一看,見昔緣神色匆忙便作罷。
為免一進園中丫頭小廝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