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月門裡頭,不經意間十指相觸,二人慌得跌落了扇子,昔緣忙撿起欲還又不敢還,冉竹生只當她是不願還要留個信物,自己滿心歡喜,沒有錯看了人,道:“我來不為這扇子,姑娘若不嫌棄便贈與姑娘了。”

阿彌陀佛,可算等到這句話,昔緣說道:“我要你的東西做什麼?只是我不慎損壞了它,修補好了再還你可好?”

冉竹生笑說:“由姑娘罷。只是,不知姑娘……”

昔緣悄悄出來,今天園裡園外雜人又多,全然不注意冉竹生說話,收好了扇子便急急說道:“公子快請回吧,我也不便在此久留。先告辭了。”

冉竹生沒來得及問個清楚便見昔緣走了,見她行色匆匆更迦納悶,這人像又不像玉昔緣,白來一回,今日再請出來是不能了,也沒約個便宜地方好再相見,懊惱不已,只好原路出去了。

玉府,夜裡,玉之仕在孫姨娘處歇下,先前不過說些昔緣的婚嫁之事,提起邢忠之事,孫姨娘道:“老爺又不是不知,我最是個心軟的,禁不住幾句好話兒,又見那一家子可憐見的,當初才求了這個事給他。想他們念著老爺的寬厚待下,必定是個盡職盡責的。沒成想是看不住門兒的東西。”

玉之仕冷笑說道:“有些事你別以為我不知,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如今,讓你家的好哥哥好好當差,要再生出什麼事來,可不能饒他了。”孫姨娘見玉之仕臉有怒色,便百般嬌媚地嗔怪起來,老夫少妻,好不溫存。

☆、笠帽有意難遮月 勁風無力葬殘花

繁花似錦的季節總是眨眼便過,天氣漸漸冷了起來。

李靈均同沈夫人正在房裡說話兒,惠兒一進門,一股涼氣登時鑽進衣袖來。

“好大雪啊!”惠兒邊搓手取暖邊道。

“怎麼?下雪了?早上出來還是大晴的天兒!”沈夫人不由覺著更冷,這出來時連件禦寒的大衣都沒備,沒成想下了雪,不由得自言自語道:“哎呦,沒料到是這樣天氣,可怎麼回去?”慢慢撐開窗瞧了一眼趕緊閉嚴實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李靈均笑道:“操什麼心,還怕我們這裡沒幾個能送夫人回去的體面體貼人?”

沈夫人自然不是此意,忙笑道:“瞧你說的,你玉家沒有那這蘇州城裡誰家還有?”

“這話可是說得大了,我們倒不敢送你了。”二人說笑,惠兒已自作主張從箱中翻出件李靈均的狐裘來,先前在京城裡穿過一兩回,還新著,又拿了一把傘出來。聽李靈均吩咐“惠兒,你去看看轎子可在?提早安排幾個妥貼人好送沈夫人”便應聲出去了。

惠兒還沒出內院就見小廝領進來一個生人,清瘦身材,帶著斗笠穿著蓑衣,雪寒路滑的,他倒走得沉穩。

“這些個沒耳性的。”惠兒嘀咕一聲快步過去擋住,問:“你們是誰?也不通稟一聲就只顧往裡胡走?”

來人一抬頭,見一個杏眼修眉的姑娘,看長相年歲該有二十,玉家沒這麼大的小姐,說是丫鬟可比尋常丫頭俊俏端莊,又是姑娘打扮,不該是姨娘,怔了片刻竟不知該如何張口。還是旁邊的小廝道:“惠兒姐姐別急,這是沈家小爺,來接沈夫人的。”

沈家一子一女,自己是見過沈知愈的,哪裡又來了個小爺?惠兒細看來人,與沈家兄妹沒有半分相似,忽的想起,沈家還有一個養子叫鬱雲蘇的,便問:“你可是姓鬱?”

鬱雲蘇淡淡一笑:“正是。”

惠兒想:“還真不是親兄弟,沈知愈要有他一半的靦腆也算有個正行。”也笑笑說道:“隨我走吧。”

跟著的小廝見有惠兒領自己便回了門房取暖去了。

惠兒走在前,頂了一頭的雪花兒,鬱雲蘇解下斗笠來叫聲“惠兒姑娘”。

惠兒回過頭見他要給自己戴斗笠忙的後退幾步道:“多謝,不過幾步就到了,鬱公子自己戴著吧。”

鬱雲蘇見她不肯戴便索性自己也不戴了,二人並肩走著,惠兒瞧見他髮髻齊整,心裡更生好感。鬱雲蘇見這姑娘輕言慢語,溫柔可親。二人都不覺放慢了步子,任憑風吹雪打的,慢慢走著,又思量不出說些什麼話。

“敢問姑娘芳名?”鬱雲蘇冷不丁問了一句。

惠兒一愣:“公子方才不是還叫著嗎?”

鬱雲蘇也不過是沒話找話,自己可不是叫了一句?尷尬片刻,又說:“在下是想問問姑娘名姓,姑娘若是不願意說那在下就還稱姑娘‘惠兒’便是。”

“鍾映月。”

“映月,惠兒,惠兒,映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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