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十個小時,二十天後基本功應該能有所進步,到時再加上快雪時晴帖與十七帖的秘傳,只要這次丹道大比不出現鑄劍大比那樣的妖孽,問題應該不大。”欒大師又道。
他是按照往年的情況推斷的,三川郡在丹道上確實不如鑄劍和聚靈術那麼興盛,所以贏家以專家六段的水準就可以在柘陵城呼風喚雨,而三川城中的丹道大師數量也不超過十位。衛展眉以專家高段的實力,確實足以衝擊一下這次丹道大比的優勝了。
兩人商議已定,欒大師便開始傳授衛展眉一些丹道心得,兩人一個真心教另一個虛心學,很快就投入其中。直到夜幕初降,欒大師才結束授課。
第二天,一個訊息就傳遍了三川城。
“那位在獸潮中曾經立過功勞的衛展眉,因為屢次惹事生非,被城守府宣佈驅逐出境?”
訊息傳到博大門耳中時,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報信的人確認之後,他猛地跺了一下腳:“胡鬧,胡扯!”
不由得他心中不急,他對衛展眉的未來相當看好,即使是衛展眉敗給耿踵之後,他也沒有隨大流地同衛展眉疏遠,相反,在衛展眉閉關的那幾天裡,還多次前去探問。
可以說,衛展眉是他搭上陳家的關鍵人物,如果沒有衛展眉,他就不能借著陳家在三川城崛起的勢頭,乘機發展自己的實力。
“大門,你擔心什麼,我看那位衛郎君做事,比你要有章法得多!”
他的妻子梅菲兒見他一副暴躁模樣,便將他喝住,對這位下嫁的師姐,博大門是從內心尊敬的,因此稍稍冷靜了些,苦笑著道:“他被驅逐,對陳家的打擊必然大,陳家發展的勢頭受到遏制,我們也就不能渾水摸魚了。而且衛郎君如果離開,陳家未必還會賣我面子,獸潮之後百廢待興,我們的積蓄有限,如果沒有陳家的支援,莊子哪能那麼容易恢復?”
“就算這樣,你發躁也沒有用。你不是洪爐會的執事麼,看看能不能借著洪爐會的力量,幫衛郎君一把,再加上陳家在天脈堂的地位,兩個大組織出面,三川城守應該會有所顧忌。”梅菲兒道:“不是有那句話麼,律法豈是為我輩而設,如果衛郎君是個大師武者,便是再殺滅兩三個三流家族,只要佔著理,誰會想到驅逐他?”
這話讓博大門心中一動,如果操作得好,此次驅逐事件,確實可以成為他的一個機會,至少可以拉近他與陳家的關係!
“我明白了……姐姐,你真是我的福星!”想到得意處,博大門衝上去,把梅菲兒一把抱了起來,用力親了一下。
“你想明白什麼了?”梅菲兒反而莫名其妙。
“自然是我該如何去做了……”博大門嘿嘿一笑,手順勢向下摸去。
博大門當然有他的方法,長期在三川城中下層武者中交往,使得他與那些零散的武者和小家族關係頗為親密,密結的走訪之後,很快三川城裡這些平時不顯眼的人當中,傳出了激烈的聲音。
“群情洶洶?”
孟仲虎聽到這個詞時,不由得怔住了。
“正是,群情洶洶,驅逐的決定,引起了極大反彈。”方儲搖了搖頭:“老友,你現在變得太厲害了。”
他們二人一直是老友,孟仲虎能以外來者的身份,在三川城坐穩十餘年的城守位置,方儲與方家的支援一直是最關鍵的原因。但再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而不是家人,孟仲虎不會將自己心中的全部打算告訴方儲。
“這怎麼可能,陳家來到三川城半年不到的時間,城中各家對他們多懷不滿,怎麼會有人為他說話?”
“大家族當然不會,他們能夠保持中立冷眼旁觀就不錯了,但是那些分散的小勢力呢?”方儲嘆息道:“陳家來到三川城,又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困擾,相反,陳家如果能順利崛機,反而給他們更多的機會,比如說,衛展眉連續滅掉宋家和葛家,雖然大頭被我們瓜分了,可是小勢力多少也沾了點湯水。說不得他們巴不得事情鬧大,衛展眉再殺滅城中幾個家族,好讓他們多沾些光!”
“不過是不成氣候的傢伙罷了,有何可怕,他們在議事會上幾乎沒有發言權,不必太過在意。倒是這個衛展眉,這些時日聽說還是和往常一樣,除了去欒大師處就是去會那個徐夫人?他倒是悠閒,看來非得拖到第三十天才離開了。”
發覺自己說的話,孟仲虎並沒有聽進去,方儲抿了一下嘴,只能放棄了。他一直不贊同孟仲虎利用衛展眉的想法,換了他,寧願與楊家硬碰硬,也不願意利用這個少年。以他同衛展眉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個少年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