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向諸位前輩報警,但諸位前輩卻離開了新嶽寨,次日凌晨,獸潮就來襲擊了。方才這位穆迪兄已經介紹了新嶽寒的損失情開,這裡我不必再多說。”
聽他提到自己,穆迪臉上掛起了苦笑,他就是再蠢也知道,方才這位小展是利用了他!
他看著衛展眉,心中也暗暗稱奇,這個自稱展尉的少年,比他年紀還要小上幾歲,可面對著數十位的武神武聖,幾乎人界南部一半以上的最強戰力,不但鎮靜自若,而且一舉一動都顯得從容不迫,竟然絲毫沒有壓力。
“諸位有沒有發覺,以獸潮之力,完全可以徹底摧毀新嶽寨,可是對方只是進行了一方殺戮,然後就離開……這與兇獸混亂破壞的天性完全不合!”
衛展眉提出的這個觀點,頓時得到了一些聰明多智的武者的贊同,響起一片嗡嗡之聲。方才在沉玉潭邊上,穆迪曾經詳細彙報過新嶽寨的損失情況,因此這時眾人都意識到這是一個漏洞,兇獸既然進行破壞,為何不破壞得更徹底些?
“顯然,兇獸的幕後指使者只是想將諸位引回新嶽寨,那麼它為何要這樣做,一定是在這沉玉潭中有什麼東西,他或者要去取,或者要去破壞,必須將諸位引走……”
“又是蠢話,若是沉玉潭有什麼東西,他怎麼會讓我們知道,我們知道了也找不著,他為何不悄悄潛入?”
衛展眉看了費紳一眼,臉上笑容依舊,彷彿對方的質問根本不值一提:“原因很簡單,這就和沼龍七連環有關了,諸位前輩第一次發覺沉玉潭似乎有神器,應該是在近兩個月前對吧,當時沼龍七連環發現了沉玉潭中隱藏的秘密,無意中觸碰了機關或者什麼的,所以引發了大地震。不過沼龍七連環也無法立刻進入沉玉潭,所以花費了很長時間,大約就是在前幾日,他們終於找到了進去的方法,並且又弄出了什麼動靜,被諸位發覺,所以諸位才趕來沉玉潭。”
他說的話都是推測,可是眾人細細推敲,發現他推測得合情合理。也只有他的說法,才能解釋為何沉玉潭上空突現寶光!
“他們通知了幕後的秦會之,秦會之本人,也可能是他的手下來到這兒,可這時諸位已經在沉玉潭附近大肆搜尋了,這種情形之下,他們就只有安排一場獸潮,唯有如此,才能將諸位的注意力轉回新嶽寨。這場獸潮規模要足夠大,要造成較大的破壞,否則諸位可能就是隻派兩三人回去便可應付了,但又不能破壞得太過徹底,若是將新嶽寨完全破壞,那諸位就不可能回頭,畢竟寨子還可以重建,尋寶的機會卻未必有。”
“而諸位當中的隱藏了許久的那位奸細,現在也被秦會之調動起來,將諸位的行蹤情況通報出去,比如說,方才我們離開沉玉潭,那人必然用了某種手段,將情況通報給了秦會之一黨。”
這個時候,還懷疑衛展眉所說為謊言的人已經不多了,衛展眉雖然沒有拿出什麼確鑿的證據,完全都是他一張嘴在講,但前後邏輯嚴密,這些武神、武聖雖然見多識廣,也個個聰明,可在衛展眉所說的情節中,竟然找不到大的破綻和漏洞。
費紳此前的幾項質疑,現在不但變得可笑,而且引來了一連串懷疑的目光。
“小輩,按你這麼說,我們當中真的有秦會之那老賊的奸細了,可是誰是呢?”費紳這個時候又開口道:“從一開始就反對你的,唯有我了,似乎我最象奸細,你不是很會編故事麼,再編編看,我是怎麼成為奸細的!”
衛展眉眼睛緊緊眯了起來,原本這個時候,他就是準備揭穿費紳的,這傢伙大概也明白,所以搶先開口,造成雙方有仇怨的模樣,這樣當衛展眉指控他時,他就可以說這是挾恨報復,然後甚至故意裝成被激怒的樣子將自己擊殺……
費紳還是很狡猾的,只不過他遇到的卻是衛展眉,比起狡猾來,衛展眉自信不遜於任何人,就連在金色大廳中狡猾了六十年的蔣穿林,也變成了給他送好東西的運輸大隊長,就連被稱為王景略影子軍師的王右軍,面對他也多數時候落在下風!
“我倒沒有辦法說閣下是如何成為奸細的。”衛展眉慢慢地道。
這句話說出之後,費紳目光最深處稍稍放鬆了一下,這種放鬆,也只有死死盯著他的衛展眉能發現。於是,衛展眉又慢慢地道:“但是,我有證據指控你就是那個奸細!”
費紳頓時狂怒,他戟指衛展眉:“小輩,你是什麼東西,還真敢咬起我來了……你倚仗著誰為靠山,竟然來胡亂攀咬我們江右四郡二十四宗門的長輩,想要激起我們內亂?”
衛展眉舉起一根手指:“你如此激動,只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