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小指控,這是證據之一。”
“你!”費紳手已經抓住了刀柄,但看到裴儉行有意無意地邁了一小步,恰好擋住了半邊衛展眉,他只能鬆開刀柄:“裴師叔,你們月潭宗是不信任我們羅霄宗了?”
“狗急跳牆,挑起宗門之爭,這是證據之二!”衛展眉又豎起一根手指。
費紳這個時候明白,自己想要殺衛展眉的意圖是很難實現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辯過衛展眉。他腦子裡急轉,然後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為自己做任何辯解,都將成為我是奸細的證據?”
“強辭奪理,試圖將水攪混,這是證據之三!”衛展眉豎起第三根手指。
這一次費紳當真無話可說了,他唯有冷笑,腦子裡急轉,琢磨著該如何應對目前的局面。見他閉嘴不語,衛展眉這才轉向裴儉行:“費紳是最初就急著回新嶽寨的人之一,我問過,最初急著回去的齊泰前輩之子便在新嶽寨中生死不知,其餘幾位要麼有弟子在,要麼有親人在,唯有這位費紳一向性子暴躁,從不收徒,也沒有什麼和他親近的人——這也難怪,若是充當秦會之的奸細,身邊有親近的弟子親朋,總容易被發現。”
“在穆迪兄說動諸位回新嶽寨後,表現得最急切的仍然是這位費紳,他幾乎恨不得將我們幾人扔下,諸位直接乘飛行坐騎離開,如此急切,只怕不是為了快點回到新嶽寨,而是早點離開沉玉潭。”
“方才與我對質的時候,提到沼龍七連環時,他還渾然不覺,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我記得清剿沼龍七連環的便是羅霄宗對不對,羅霄宗派出的就是這位費紳對不對?”
眾人目光頓時看向羅霄宗宗主齊泰,齊泰臉色鐵青,慢慢點了一下頭。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不少前輩都注意到了,乘飛行坐騎起飛時,這位費紳飛得最高,他換了一件披風,原本是一件灰色的,現在則變成了紅色,而且極大,象是一面旗幟……這應該就是向潛伏在附近的同黨報信,通知他們,諸位前輩已經離開了,所以這個時候,沉玉潭那兒定然發生了有趣的事情……”
說到這,衛展眉底牌已經全部掀出,就看費紳如何應對了。
“說得好,說得好!”
第一個開口的,是費紳自己,他鼓著掌,臉上殺機凜然。
衛展眉卻是渾然不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費紳移開目光,轉向眾人:“諸位與費某相識短的也有三十年,長的更是五六十年……費某象是會充當別人奸細的人麼?”
“你們只憑這樣一個小輩的栽贓陷害,便懷疑起我來,齊師兄,我們雖然不是朝夕相處,可是幾十年來師兄弟的情分……”
“別說了!”齊泰猛然一聲喝,將費紳的話打斷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怎麼說,都無法打消眾人心中的疑惑,唯一的辦法,就是回沉玉潭。若真象衛展眉所說,沉玉潭發生了什麼變動,那麼毫無疑問,費紳就是奸細。否則的話,衛展眉能編出這樣一個故事,必然是大奸大惡!
“諸位師叔、師伯,諸位宗主、同道,我們就算多花費兩個小時也沒有什麼關係。”齊泰看了費紳一眼,目光冰冷,他們是師兄弟沒錯,可他的兒子還在新嶽寨生死不知,沒有多少感情的師兄弟,哪裡比得上兒子重要?
無論兒子在新嶽寨是生是死,威脅到他性命的人,都必須除去,哪怕那人是同門師弟!
“師兄,你這是置新嶽寨於不顧……”
“來回兩個小時,而且這次回去之後若是沒有什麼異樣,這小子就必須死。”齊泰淡淡道:“這也是為了證實師弟你的清白,我們羅霄宗的聲譽,不能被奸細之名毀了!”
話說到這份上,費紳明白自己已經無力再挽回了,他眼中兇光畢露,看著衛展眉,然後點了點頭:“就依師兄……哼!”
眾人又向回飛,總有四位武神御空飛行,好將他們的坐騎讓給衛展眉等人,飛到中途之時,衛展眉注意到費紳在漸漸靠近自己,他佯裝不知。
在離沉玉潭不足二十里之處,費紳所乘坐騎已經就在衛展眉身邊。他們從空中向沉玉潭望去,只見浩浩蕩蕩的水波如玉,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變故。
“小輩,什麼事情也沒有,你汙衊老夫名聲,老夫不殺你何以平心頭之憤!”
費紳大喝了一聲,從坐騎上飛撲過來,揮刀便斬向衛展眉。他蓄勢已久,這一刀出手便是地階戰技!
他心中對衛展眉真是深恨,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子,竟然壞了他的大計!
所以這一擊,他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