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你是很想嫁到王家為妾的了。”衛展眉慢條斯理地說道。
李四郎一愣,他只會直來直去罵人,哪裡聽得出衛展眉這背後帶著的深意,不過他也知道其中必然有鬼怪,所以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旁邊的牛老三卟噗一聲笑了起來,顧不得臉上疼痛說道:“是極,是極,四公子,你就嫁進王家去賣你的老菊花吧!”
這時李四郎才明白衛展眉的意思,他雖然無恥,可也難以忍受這樣陰損的嘲諷,咆哮著想要衝上去,可王天壤只是斜歪了他一眼,他便又老實了。
給人當狗,便是如此,無論是叫是咬,都得看著主人的眼色行事。
“當初你們父子要鬧分家,為了顧全大局,珣老三兄妹將族長之位讓給了你父親,然後又從家中搬離,你們將李家搞得烏煙瘴氣,還有臉面來要三清妙法丹配方?”範老二知道衛展眉對前因後果並不清楚,他不大明白為何王天壤會比較忌憚衛展眉,不過現在能拖延一下時間就拖延一下,所以他說道:“衛小郎君,你說這人是不是無恥之尤?”
“衛小郎君?”王天壤聽到這個“衛”字心中一動,姓衛的世家大族並不多,但是其中有一家卻是非常強橫,如果衛展眉是那個家中出來的,倒確實有插手此事的能力了。
“我大致明白了事情因果,不過,依我看來,首先是珣老有錯。”衛展眉再開口說話,先是讓範老二和牛老三愣住,但緊接著他說的就又讓二人連連點頭了:“珣老根本就不該姑息這個李四父子,他讓出族長的位置,並沒有讓李氏一族興旺起來。當實他就該壯士斷腕,將李四父子趕出家族。”
“然後,既然李四之父成了族長,珣老兄妹又沒有自立門戶,那麼李四之父確實可以干涉他兄妹的婚姻。”
衛展眉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王天壤的表情,見這位王氏少主的神情漸趨緩和,他心裡暗暗冷笑。
他是一個出色的獵手,當然明白怎麼樣給對方設定陷阱。
“不過,今天我既然在此,又遇到這事情,倒不能坐視此事。我與珣老兄妹很是投契,蒙他們不棄,將那三清妙法丹丹方教給我了,王少主,我們不妨打個賭,就以這丹方為賭注,你看如何?”
“那丹方原本就是屬於我王家的,拿我王家的東西與我打賭,閣下未免太小瞧王家了。”王天壤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拿出一件丹方,這個丹方的名字叫五石行風散,以此為賭注,王少主以為如何?”
“五石行風散!”聽到這個名字,王天壤臉色猛地變了!
這個五石行風散,比起三清妙法丹可要更為珍貴,當然,讓王天壤變色的不僅僅是這個丹藥,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五石行風散是哪個勢力的獨門丹藥!
“匠神宗,你是匠神宗的弟子?”王天壤看著衛展眉,眼中出現恍然的表情,確實,也只有神秘的匠神宗,才能不將琅琊王氏的勢力看在眼裡,才能有這麼高深莫測的戰力!
衛展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吟吟地看著王天壤,見他沒有否認,王天壤就當作承認了,他微微彎下嘴角,也露出一個笑。比起開始儀式性質的假笑,現在這個笑就要真心多了。
“你說怎麼打賭吧?”王天壤道。
“首先確認一下賭注,三清妙法丹、五石行風散,但我忽然覺得這樣又有些不公平……王少主,我拿出這兩樣丹方來,可是有極大的誠意了,但王少主拿出的似乎不夠。”
“你說還要我拿出什麼?”王天壤問。
“王家與李家的婚約當然是要取消,無論我們打賭的結果如何,這婚約都將無效,你看如何?”
王天壤上下打量著衛展眉,然後露出譏笑:“我的未婚妻是謝家的女兒,與我王氏聯姻的都是各郡世家,區區李氏,原本就與我王家沒有什麼婚約,只不過是入我家為妾罷了……這樣,我便將這妾氏送與你了,無論打賭的結果如何,便如此處置。”
那邊李四臉色立刻垮了下來,他期期艾艾想要說話,被王天壤眼光輕輕掃了一下,頓時噤若寒蟬。
“既是如此,君子一言!”衛展眉伸出一個手掌。
王天壤以為他是匠神宗的嫡脈弟子,對他倒沒有象牛老三他們那樣輕蔑,也伸出手,和他拍了一下:“快馬揚鞭。”
“聽說王家在丹道之上極為出色,我們便以煉丹為賭,我們各出一丹方,在此就地煉丹,看誰能又快又好煉出丹藥,如何?”
“兩個丹方?那如果成了平局呢?”
王天壤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