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並非無良之人,傷了道長,若還將你丟棄,良心怎過意得去?更何況,我家小姐嚴令,必須將你救下,不能害了人命。”
秦先羽本就是心思靈敏的,聽到這話,又見那男子面色不對,心中暗忖道:“恐怕這些傢伙把我撞傷之後,都想著拖到路邊,讓我自生自滅。可就是他家小姐心善,才嚴令他們把我救下。”
“說來說去,真該謝的是他家那心善的小姐。”
“不過感謝就免了,把我撞倒的也是他們,不找他們賠些銀兩就是好的了。”
他這般想著,朝著那男子笑了笑,口中說道:“這位大人,小道昏迷初醒,還有幾分萎靡,想要休息一下。待小道我醒來,再跟大人詳說,多謝了。”
男子也不惱怒,只是笑著點頭,退了下去。
……
此時車隊正在休整。
秦先羽微微閉眼,卻並非靜心養神,而是聽著那男子的腳步。
男子走出不過數丈,便已停下,低著聲音道:“小姐,那小道士已經醒來,我探了一探,應當沒有多大問題。但是這方圓十多里荒無人煙,小道士現身在此,確實可疑,不好盡信。另外,大約是咱們撞倒他的緣故,他有些不悅,將我逐了出來。”
那邊略顯沉默,隨後一個文靜的女子聲音說道:“是我們不對在先,將他撞傷,所幸沒有大礙,但他心有不忿也是應當的。既然附近荒無人煙,就把他帶上,到了城裡安頓下來,再略作補償好了。”
這男子修成內勁,自也有幾分傲氣,被秦先羽逐出後,心中也不太高興,當即便道:“小姐,我看這小道士雖然被撞,可除了昏迷過去外,卻是毫無傷勢,既無外傷,更無內傷,反倒是咱們這邊死了一匹好馬。”
其實秦先羽想得不錯,當時他被撞倒之後,眾人是想把他抬到路邊,任其自生自滅。尤其是駕持那匹好馬的侍衛,更是心狠,想要用刀把這昏迷的小道士斷了性命,給他那好馬陪葬。
可是小姐心善,把小道士留了下來,如今反倒是要作為賠償。
這個男子乃是一名侍衛統領,又修成內勁,手上染血眾多,心性也是狠辣,對於賠償之事,實是頗為不以為然。
不遠處,那駕馬撞傷小道士的侍衛更是咬牙切齒,暗道:“當初若把小道士扔在路邊,還用得著賠償?若是殺了,更是一了百了。如今竟要賠償?真是白白浪費了錢財。”
秦先羽聽了半晌,才睜開雙眼。
從腳步上來聽,這車隊約莫在三十人往上,但具體多少個,卻還難以斷定。畢竟秦先羽雖說耳力敏銳,但修成真氣以來,時日尚短,難以確切地以聲音來確定每一個人數。
除了先前那個男子是內勁高手之外,還有三個人腳步極穩,而且相隔極遠,秦先羽也能聽見這三人的心臟跳動,以及血液流動之聲。可想而知,這三人體魄應當是極為壯碩,多半是修成搬運氣血的人物。
另外,在那個文靜聲音的旁邊,還有一個悠長呼吸,但這個呼吸的主人,血液流動,心臟跳動的聲音,卻要比常人更低。
一般來講,這等人物,要麼是老邁得難以動彈,血氣枯敗的老人家,要麼是一位修為深厚的人物,能夠控制自身血氣,凝鍊而不散。
從呼吸上來聽,秦先羽更傾向於後者。
“儘管能聽得清楚,但我畢竟修為尚淺,沒有親眼看見,卻是難以斷定這個呼吸的主人究竟有多麼高深的武道修為。”秦先羽深吸口氣,暗道:“這麼一個車隊,三十多人,大多是懷有武藝的練武之人,三個搬運氣血,一個內勁,在那位小姐旁邊,還有一個難以斷定修為的人物。”
“這些是什麼人?”
秦先羽心中大是疑惑,忽然,鼻端傳來一股氣息。
這氣息無味,略顯寒冷,頗是刺鼻。
殺氣!
早有經驗的秦先羽驀然一驚。
嘭!
馬車側面木板驟然崩開,一支手臂粗細的弩箭穿透馬車,刺在秦先羽胸口。
轟然炸響,馬車另一側的木板驟然崩碎。
這一支手臂粗細的弩箭,刺中了秦先羽,而弩箭疾速而來,巨力還未消散,竟推著秦先羽,讓他背脊撞破馬車另一側,撞碎了馬車側壁木板,滾倒在路邊。
馬車側翻,眾人只見那小道士倒在路旁,不知生死。
車隊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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