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只覺得我這銀兩來歷不明,因此才要拿我入獄是吧?”秦先羽拍了拍道袍,對此事顯得不甚在意,“且不說秦家積蓄,單是小道這些年來採藥治病,就有不少銀兩,你看我這百歲寒年草,不就是價值奇高的寶貝?”
“那二百多兩銀子,是小道多年省吃儉用,生生存下的積蓄,是準備將來還俗,用來娶媳婦的。哦,對了,我還未真正拜入道門,朝廷和道門,都還未記錄在冊。”
頓了頓,秦先羽嘆了一聲,說道:“小道我苦苦積攢多年,省吃儉用,到頭來竟成了賊贓,可嘆,可嘆。”
他原本還想說自己治好了柳小姐的病症,獲得州府大人賞賜一千兩銀子,藉此敲詐一把。
但仔細想了想,還是作罷。
州府大人俸祿雖高,但揮手之間賞賜上千兩銀子,便有貪汙**的嫌疑。此外,柳小姐染病一事,柳府多半不願被外人知曉,若是從自己這裡傳了出去,也是不好。
正是這般想著,就聽陸慶淡淡道:“秦公子,你那兩千銀兩,莫非也放在道觀之中?”
秦先羽微微一怔,心中升起一股荒謬之感,但終究是點了點頭,略作沉吟,補充道:“聽他們所說,只說起我那二百多兩積蓄,並未說起兩千銀兩的事情,加上我藏得隱秘,多半是沒有被搜出來。”
陸慶暗自讚賞一聲,秦先羽這話,正是圓了先前的破綻,隨後,便聽陸慶說道:“若是搜不出來,只得說明他們這些領著朝廷俸祿的傢伙,全是廢物。若是搜了出來,隱瞞不報,更是貪贓枉法,論罪當判牢獄之刑。”
適才那捕頭嚇得面色發青。
“兩千銀兩?”
袁大人和陳公子對視一眼,都有幾分不妙之感。
“前些日子,州府大人請秦公子過府治病,正是妙手回春,堪稱神醫二字。事後,大人賞賜兩千銀兩,此事我陸慶可作擔保。”
陸慶轉頭對著身後一人說道:“你且去查一查,那兩千銀兩何在?”
那人領命而去。
陸慶朝著秦先羽看了一眼。
秦先羽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兩千銀兩,五五分賬,各分一千。
第四十三章驚聞
敲詐這兩千銀兩,說來也是頗為行險,一個不好,就把州府大人推入艱難境地。
若被朝堂上的對手得知,少不了又是一場風波。
但陸慶既然敢編造此事,自然便有擺平後患的把握,可畢竟還是借了柳珺大人的名頭,而陸慶也要冒著被州府大人責罰的風險。
總而言之,五五分賬,秦先羽覺得還是十分公道的。
“還愣著幹什麼,快滾!”
陸慶看著袁大人,沉聲喝道:“此事還不算完,壽誕之後,我再跟你計較清楚。”
袁大人看了陳公子一眼,暗自咬牙,只得狼狽離去。
論官職,陸慶乃是禁軍統領,更兼州府大人的侍衛頭領,教訓這麼一個縣官,綽綽有餘。
陳公子更是面色陣青陣紅,他為了破去這場婚約,向上官家逼婚,還準備了許多後手,再不濟也能攪了這場壽誕。哪知蘇大學士沒有出頭,竟然被州府大人的心腹陸慶破了計劃。縱然還有許多後手,可陸慶在場,他卻也不敢再使出來了。
經過前面的事情,此時酒宴大是索然無味,但眾人細細揣摩先前之事,卻有另類趣味。
州府大人送來的賀禮,也極是貴重,乃是一根赤色血參,但有秦先羽的百歲寒年草在前,不免遜色了幾分。
接下來,便有些許異樣的寂靜。
這場壽誕,乃是上官家數代以來場面最為浩大的一場,本也應當是上官老太爺此生最為風光的一日。可惜經過前面的事情,竟顯得十分低沉。
酒宴落幕,眾人散去。
陸慶走到身旁,低聲道:“兩千兩銀子,我會在三日之內逼他們吐出來,五五分賬。另外,你這兩百多兩,我也會一併討回,到時你再回道觀瞧一瞧,是否物品還有丟失。”
秦先羽點了點頭,又送了一物到陸慶手上,低聲道:“這就是他們誣陷我的物證。”
“玄虎鐵牌?”陸慶看了一眼,不動聲色收了起來,說道:“其實此物材質並非什麼異寶,甚至算不上寶物,但他是盧員外祖傳之物,並附有盧家一個隱秘故事,因此才有些許價值。但實際上,此物也就對盧家有用,如今盧家懸賞三千兩尋回此物,我身為朝廷中人,礙於身份,若是得了玄虎鐵牌也只得上交,而無法向盧家索要這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