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要來尋你報仇,可聽說林濟平傷得不輕,他那些酒肉朋友便不想動強,於是報了官。”
秦先羽面上微怔,心中則十分驚愕,這林濟平等人乃是出了名的無賴地痞,論罪名,坐上一輩子牢獄也有富餘,攔路打劫,被自己打了一棍,竟敢去報官?
這也未免無恥了些。
但秦先羽知道,縣衙裡的那些衙役,與林濟平等地痞**有些勾搭,這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說沒了也就沒了。但官匪勾結,真要論起來,那些衙役常常會為一己私利,打著辦差的名頭,將無辜之人拘捕,然後打入牢獄,甚至死在牢中,這類事情並不少見。
然而古語有云,俠以武犯禁。
如今秦先羽身懷真氣,修為在內勁高手當中也屬上流,對於這類事情早已不懼,他冷笑道:“這些個衙役,平日裡老百姓去報官,一拖再拖,不知顛倒了多少黑白,誤了多少事情。倒是這幾個**地痞去報官,辦事還積極了些,奉縣這幾個衙役,也就是披著一身衣服,名正言順作惡的地痞。”
陸慶微微笑道:“秦公子放心,此事我已經壓下。這幾個**地痞以往的罪行都將論處,那幾個衙役也跑不掉。”
秦先羽默然片刻,暗自嘆道:“我此去,乃是為了給州府大人府上的人治病,才會有這般公道。以往的事情,就算是那點心鋪的小姑娘死得悽慘,也是不了了之。這世道……”
秦先羽雖只是暗自嘆息,並未出聲,但陸慶如何看不出來。
陸慶良久不言,終是嘆道:“雖說太平盛世,然而許多不平之事,真要來管,也管不盡的。我雖有權力辦事,但若每一件事都去理會,這輩子也都不可能有半分閒暇,當然,若是撞到我手中,自然不會放任不理。”
秦先羽低聲笑了笑,又問道:“不知府上是哪位貴人有恙,又是什麼病症?”
陸慶沉默片刻,道:“染病的是柳小姐,州府大人的千金。前段時日無故病倒,本以為只是風寒,後來病症愈發重了,尋遍豐行府諸多名醫,竟無一人可治。”
秦先羽倒吸口氣,尋遍豐行府諸多名醫,無人可治?
整個豐行府的醫師都束手無策,自己雖然自信醫術不低,但也不曾想過能夠勝過豐行府所有名醫。
那位柳小姐染的是什麼病症,竟然如此難纏?
當陸慶說起那位乾四爺後,秦先羽更是吃驚。
乾四爺,乃是從京城歸來的御醫,早已不再醫病,此次連他重新出山治病,都束手無策?秦先羽略有幾分心驚,手上一觸,竟觸控到了那水壺。
想起水壺中的靈水,秦先羽心中大定。
秦先羽心道:“有這靈水在手,不管任何病症,也能憑空多出兩分把握。”
與陸慶一路談論,對於那怪病的症狀,總算有些眉目。
後半段路,秦先羽只在閉目養神中度過。
馬車駛了近半日。
“秦公子,到了。”
陸慶低聲道:“這裡就是嶽城,我們已經到了柳府門口。”
秦先羽睜開雙目,略微好奇地打量一番。
正要下車時,忽聽身後陸慶說道:“秦小公子,我去獄中看過那林濟平。”
秦先羽微微一怔。
陸慶低聲笑道:“一根兩指粗細的樹枝,能夠打斷他的拳骨,這氣力倒是不小。”
秦先羽微微笑道:“那顛倒黑白的事情,也信?”
“若當真顛倒黑白,自然是不信的。”陸慶笑道:“可那樹枝我也見過了,力道確實不小。”
秦先羽笑了笑,不去否認。
“秦公子。”陸慶笑意漸少,“那日放了林濟平,不論是他報官,還是糾結地痞去尋你麻煩,都是後患。你若有本事,不妨當場殺了他,棄在荒野,左右無人,查不到你身上的。”
“除惡務盡,即便他不來尋你麻煩,而去找別人的麻煩,也是惡事。若是結果了他,除了一惡,就當算是行善。”
陸慶聲音平淡,徐徐說來。
“除惡務盡?”秦先羽默然片刻,下了馬車,輕聲道:“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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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名醫
穿過前堂,經過廊道,走了約有半柱香。
這偌大的府邸,可謂是雕欄玉砌,那橫樑立柱,青磚紅牆,盡顯大方之態,卻又不顯奢華。
領路的是個老管家。
匆匆走過庭院,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