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奉命前來,為仙君收拾行禮,作些雜務。”
秦先羽聞言便笑道:“我孤身而來,哪有什麼行禮?這裡也沒有什麼雜務,你不必理會我,自行去罷。”
善原聞言,頗有鬆了口氣的味道。
身為道德仙宗弟子,自幼便認為修道乃是第一要事,這些天要侍奉在仙君身旁,耽擱修行,著實是極為煎熬的事情。
秦先羽見他悄然鬆了口氣,心中頗覺無言。
如今要離開道德仙宗,他細細思索,有心要去向道德仙宗內那些悟道論道修道之人告別。畢竟自己從他們身上獲益良多,最終才得以成仙得道。
但那些人均是專於修道,最忌打擾。
想了想,倒是全無牽掛。
“也罷,就等燕地來人了。”
五百零二章事重如山
“道德仙宗示意,此次獻禮可交於羽化仙君之手,以作賠禮。但明年太漓門再來獻禮時,須超出今次三倍之禮。”
太漓掌門臉色微沉,不甚好看。
當時他還在道德仙宗山門內與一位長老交談,後來得知動靜,急忙趕去,卻聽得那人是道德仙宗貴客,出自於號稱天地間攻伐第一的中州燕地。
“就依道德仙宗的辦法。”
太漓掌門沉聲說道:“將本門此行所獻的觀星砂盡數取來,盛裝起來,今夜本座親自前去賠罪。”
眾人寂靜無聲。
過了片刻,有位長老說道:“這未免……有些過於重了罷?再如何說,本門也是僅次於仙宗的一流宗派,便是道德仙宗,也向來對本門頗多禮遇。”
太漓掌門緩緩道:“不重。”
那長老微微一怔。
“中州燕地號稱世間攻伐第一,手段凌厲,不比道德仙宗這般溫和,而這人是中州燕地的劍仙,且似乎身份極高,我等得罪不起。”
“其次,此人從中州跨界而來,到幽州道德仙宗作客,連身為道祖的道德掌教真人都要親自接見,可見其身份極高,至少,要比無法求見道德掌教至尊的太漓掌教,身份更高許多。”
太漓掌門說道:“觀星砂禮重,明年三倍獻禮更重,然而太漓門也是傳承多年的道派,這點東西還是傷不了門派根本的。此事本就是因本門弟子而起,且不論對方心思如何,但我們至少求個心安。和這位中州燕地的大人物。不能留下任何不愉之處。”
說罷。他忽然冷聲道:“把青師給本座抬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哪來的膽子,居然在道德仙宗萬里之內動手,招惹了這等人物。”
另外一位長老遲疑道:“他是中了那位仙君的一記法術,渾身法力氣血盡數凝固,彷彿光陰停止,須得半月之後才能醒轉。若此時問話。便要破這位大人物的法術,如此,恐怕更為不妥……”
太漓掌門皺了皺眉,終究是點頭預設。
那長老又道:“另外,這位仙君的畫像及氣息,都在繪畫當中,稍後呈上。”
太漓掌門微微點頭,然後略微沉思,說道:“本座要處理一些事情,暫時無法脫身。觀星砂且先送去,今夜本座再攜一份禮物登門。”
眾人俱無異議。
過了許久。
門下才有人把那羽化仙君的氣息衍化出來。附在畫像上面,呈了上來。
太漓掌門接過畫像,目光驀然一震。
畫像上是一個年輕道士,眉目清秀俊朗,淡色道衣,背有一柄長劍,清淨之餘略添幾分銳意。
月兒常說在塵世間已經有心儀之人,以此推脫婚事。
後來他經過師妹那裡,得知確有這麼一人,但和月兒並無什麼情愫可言。可作為父親,終究不甚放心,便讓師妹繪畫出那小道士的畫像,衍化出了氣息。
而當年師妹的畫像,與眼前的畫像,雖有少許不同,但還能看得出相貌極為相似。而其中氣息雖有差異,強弱有別,彷彿天地雲泥之分,可卻還能有相似之處。
他忽然明白青師為何會如此不智,怒而出手。
原來此人在上界?
太漓掌門呆了半晌,然後起身來,推開房門,吩咐道:“速速去請小姐,讓她隨行,與我立即去求見那位仙君。”
他心中思忖,倘如這位來自於中州燕地的大人物,真是月兒掛念的那個小道士,那麼促成此事,實是太漓門之大喜,足能餘蔭千古。
……
中州燕地前來迎接的是明途。
明途是最為恪守規矩的人,說白了便是墨守成規,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