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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說道:“小僧昨日便見兩個小姑娘流落至此,遭了這般下場,可惜當時受困,動彈不得,未能出手。”
“如此說來,確實該殺。”秦先羽說道:“但我只是訝異,你身為佛家弟子,犯此殺戒,倒如同家常便飯。按常理而言,哪怕他們是大奸大惡,你也該將他們都盡數度化,導惡向善才是。”
“這裡是連山門,要度化他們是來不及的,帶走他們也是不易。”年輕和尚淡淡說道:“與其留下他們繼續作惡,不若杜絕惡類,盡數殺了。正所謂除惡不盡,方為大惡,這一點,你是知曉的。”
“在大德聖朝,犯下大案者,幾乎都有舊罪。”秦先羽默然片刻,點頭道:“確實有這麼一句話,叫做除惡即為行善。”
“當年枯達一事,小僧已是後悔莫及。”年輕和尚說道:“升至西天極樂淨土之後,原已放下,後來遊歷時,降服一個惡類,導他向善,供他飲食,傳他佛法,原以為他已經棄惡從善,卻不想小僧與一頭妖仙爭鬥之時,被他逃去。此人仗著學過幾年佛法,而惡念卻壓過了善念,終是轉投西北邪佛,屠戮萬人。細細想來,這等滔天罪孽,最終還是要算在小僧身上,儘管後來將之誅殺,卻終究挽回不了上萬性命,也浪費了許多糧食。”
“自此後,小僧但凡除惡,勢必除盡。”
年輕和尚微微笑道:“近些時日,行走蠻荒,手段兇了些,倒常被人誤以為是西北邪佛之輩。”
秦先羽嘆道:“你這禪心,已不穩了。”
年輕和尚搖頭道:“我心中秉持真念,保持本我,何談穩與不穩?我所行之事,盡是心中所想,亦不違背心中之念,此為真我本我,如此方為真佛。”
秦先羽不再說話,只是微微搖頭,問道:“聽你言下之意,來了蠻荒已非一日,但不怒佛相正之名,可不曾在蠻荒有所名聲。”
年輕和尚收了缽盂,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隨後方道:“蠻荒之中,只稱小僧為殺生和尚。”
五百八十四章誰為真佛
不論大惡或是大魔,以佛門慈悲之念而言,俱都不可妄動殺念。
佛門神通之術,少有攻伐,多為降服。
其實降服妖魔異類,要比攻伐更為艱難。
攻伐之術,均是力求殺伐,無有顧慮。
然而降服二字,則較為艱難。
若是道法神通手段稍弱,便降服不得,反而被那邪魔異類趁機傷及本身。倘如出手太過強盛,則傷及性命,將對方打殺於手下,談不上降服。
至於降服之後,也並非多麼穩妥。
比如眼前這位,便是降服了一位蠱道高人,結果半途遭遇妖王,一場爭鬥,反被蠱道高人趁機逃脫,並傷及自身。
蠱蟲劇毒,使他佛門金身都壓制不住。
這人貌如青年,約二七八的模樣,相貌清俊,一身月白僧袍,頗有灑然之態。
只見他在室中盤坐,便如月光灑遍室內,皎潔如霜。
他只抬頭看了秦先羽一眼,目光純淨如月華,稍微點頭,隨後又自閉目,靜心調養。
“此為秋月禪師,乃我師叔一輩。”
相正說道:“前些時日,正因降服一位蠱道高人,未有殺戮,竭力封禁,後來遭遇妖王時,我非對手,秋月師叔只得騰出手來,分心去鎮壓那頭妖王,卻未想被那蠱道高人逃了出來,反用蠱蟲傷了師叔。”
秦先羽問道:“那蠱蟲高人呢?”
相正雙手合十,低聲道:“他年已老邁,壽元乾枯。與師叔爭鬥之後。油盡燈枯。自行坐化。為免有詐,小僧以降魔杵,打碎了他的殘軀。”
秦先羽眉宇微挑,問道:“蠱道高人?又在此附近?”
相正說道:“他是連山門太上長老,八轉地仙。”
秦先羽略有驚愕,說道:“據我所知,連山門太上長老,已在二十年前坐化。”
“這廝詐死遁世。然而暗中用蠱道秘法,換了陰山閣一道續命之方,乃是以殺戮為主,汲取人身魂魄之本源氣息,補益自身,勉強續了二十年命。”
相正徐徐說道:“我與秋月師叔至此,發覺此事,於是秋月師叔便即出手,將之擒下,鎮壓下來。哪知出了變故。如今那蠱道高人已死,連山門掌門意欲為他復仇。我非其敵手,秋月師叔又有傷在身,難以躲避,要等候其餘同門來援,卻又耗時太長。”
秦先羽道:“於是,便見燈下黑?”
相正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