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或許對佛法有了誤解,以為自己能夠凝鍊金身,倒也沒有性命之危,反而有了得益。”
秦先羽問道:“何以得益?”
相正雙手合十,低聲道:“師叔把法相凝於自身,要凝鍊金身,也非失敗,他凝鍊了一隻手臂,化作金身之臂,而其餘法相則變作了他身外的火焰金雲。憑藉這火焰金雲,便得了在空中飛翔來去的本領,憑藉那一隻金身臂膀,縱是龍虎交匯之輩,也難降服得住。”
秦先羽甚是驚訝。
佛門金身還能凝結一半?
這也未免詭異。
但相正閉關領悟,修成法相,至今未久,雖說佛門以領悟為重,但相正如何能夠抵禦這位走火入魔的枯達禪師?以枯達禪師的金色臂膀,可敵龍虎交匯之人。相正如何有本事與他爭鬥良久?
秦先羽頗是詫異。但知曉這一點觸及對方的隱秘。就像自己的道劍一般,都屬隱秘之事,不好現於人前。因此秦先羽也未發問。
相正倒是沒有什麼忌諱,他見秦先羽面露疑惑,於是說道:“小僧手中這一盞青燈,乃是六百七十年前,靈空寺一位祖師修成金身之後所化,可惜出了差錯。金身雖成,卻未能圓滿,一截頭頂骨沒能凝就,缺了一塊,故而無法升至上界,反而在數日間坐化而逝。這盞青燈便是祖師金身所化,內中燈油是其體內油脂,燈芯是其未泯神智,乃是一件世所罕見的佛門至寶,屬於靈空寺三大佛寶之一。”
秦先羽聽得明白。這就是一件金身羅漢所化的青燈,堪比仙寶。
但佛門倒也奇異。金身居然還有凝鍊不得圓滿的事例。
像是大道金丹,莫非還有殘缺之例?
對於這種堪比仙寶級數的寶物,秦先羽倒是看得不重,這畢竟是外物,對於自身修行無益,相較之下,道術神通這些護身之法,還依靠自身真氣法力施展,屬於自身本領,比之法寶等外物,還顯得更為親近一些。
相正說道:“小僧仗了這青燈,追出山門,意欲降服師叔,帶回宗門,哪知師叔那金色臂膀比方丈預測的更要厲害三分,小僧不是對手。好在這盞青燈厲害,還能以此護身,否則,以師叔已經迷失本性的瘋魔之態,恐怕不會留情,小僧性命難保。”
秦先羽見他傷勢漸重,適才給他服下的療傷丹藥似乎不甚見效,連忙取出孔雀血來。
這孔雀血得自於天尊山,乃是療傷聖藥,傳聞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其名頭亦是響亮。
相正出身靈空寺,亦是大德聖朝之內的傳承門派,他自然認得這孔雀血。適才秦先羽要用孔雀血給他療傷時,他覺得過於貴重,推脫良久,才讓秦先羽換了其餘療傷丹藥。但此刻來看,自身傷勢頗重,尋常療傷丹藥難有見效,也不再推脫,接過了這一瓶孔雀血。
飲下孔雀血後,相正面色稍好一些,默默運功,自知傷勢轉好,沒有大礙,才鬆了口氣。
“多虧真君了。”
相正起身來,又告罪一聲,才說道:“小僧這便要離去。”
秦先羽看他服下孔雀血,傷勢轉好,但真正要恢復,至少要七八日靜修,此刻只算是不使傷勢惡化罷了,相正身上的傷,以此刻來看,仍然不太樂觀。秦先羽微微皺眉,說道:“你傷勢未復,便要去追你那師叔?”
相正低聲道:“小僧傷勢未復,但師叔也被青燈灼傷,此刻追去,倒還能趁他未有恢復,將他鎮壓,免得出現變故。以他如今走火入魔之態,也不知會作出什麼事情來,若是犯了大惡,便是小僧的罪過了。”
秦先羽略微沉吟,說道:“鎮壓?”
鎮壓,降服,說白了,便是要生擒對方。
想要生擒對方,自身修為便要勝過對方許多,才有希望。
只因下手重了,或許便會傷其性命。而下手輕了,又不能傷得太重,或許對方便會趁機出手,自身一個不慎,便極有可能在這反擊之中重創,乃至身死。
意欲生擒對方,便該把道術神通威能拿捏得好,根據對方的修為而定,下手太重傷及性命,下手太輕則遭反噬,因此威能便該拿捏得剛剛好。如此,自身本領勢必要比對方高出許多,才有希望拿捏得這般準確。
就算擒下之後,也要將之拘禁,免得遭了變故。
秦先羽看了相正一眼,這才明白,為何相正不是對手。
那枯達禪師原是修成法相,後來未有寸進,而相正本身初是修成法相,論修為,與之相差彷彿。而枯達禪師練成了一臂金身,可相正卻有一位金身羅漢化成的青燈,要比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