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看向白元展。
這個被稱作是借了蓋矣神尊之勢,才混得風生水起的龍虎真人。此刻癱倒在地。渾身無力。但從剛才那一劍起。誰也不敢輕視他了。
白元展看著秦先羽,目光中有些驚懼。
先前他趁秦先羽剛剛脫離拂塵危機,在其心中鬆懈之時,便暗中運使無形劍氣,悄無聲息往秦先羽後心刺去。
然而那無形劍氣的劍尖前端,才侵入秦先羽身後一丈內,便即失了操縱。
前端失控,後方仍可操縱。因此才有搖晃之感。
無形劍氣去得甚快,白元展根本來不及收回,那無形劍氣就全部侵入秦先羽身週一丈,整道劍氣都失了操縱,無力地墜落下去。
“不可能……”
白元展咳出血來,“這道劍氣是我師祖所化,他乃是龍虎巔峰的人物,飛昇不成,把一身法力盡數化在其本命飛劍之上,將飛劍煉作一道無形氣息。隱匿無影,無物不破。怎麼可能殺不掉你?”
其實秦先羽也不明白。
他因為先天混元祖氣的緣故,早有預感,因此已有警惕防備,但也未曾想到,那劍氣臨到身邊就即墜落。
但此刻不是深究之時,秦先羽只是平淡道:“若你家師祖是地仙級數,化成這無形劍氣,或許就是仙劍,那時才可嘗試能否殺我……”
白元展臉色霎時灰暗。
蒲元子甚為感慨,說道:“此行與這三位道友齊來,一是這三位道友先起此意,老道受邀而來,不可主次顛倒,二來自覺不足以擒拿真君,須得三位道友相助。尤其是白道友,他是大德聖朝之外的人,並非本朝之人,真君不知其底細,必然要受他無形劍氣的虧,哪知真君本領通玄,把這等無形無質的劍氣也視若等閒,老夫不如你。”
東嶽掌教,商谷主,都有失望乃至驚駭之意。
這一道無形劍氣,原是他們極大的依仗,無聲無息間刺殺,任是龍虎巔峰也未必捱得一下。
但這一劍,無功而返,倒還折損了一個白元展。
白元展為了施展劍氣,蓄勢已久,把一身真氣盡數送入劍氣之中,點滴不存,如今已無縛雞之力。
秦先羽看了白元展一眼,沒有理會,只是看向蒲元子,說道:“蒲元子道長身為龍虎巔峰,居然還要請來這麼多幫手,著實是太看得起我。但您老人家說這些話,似乎也有些反常。”
蒲元子面色微變。
秦先羽目光落在東嶽掌教身上,說道:“蒲元子道長修為高深,而你們幾人修為不足,但總不會是庸才,否則也無法入得蒲元子道長眼中,隨他同行而來。我算了一算,蒲元子道長有龍虎巔峰之力,商羊谷主有神獸寶鏡,白元展暗中一手無形劍氣,不知東嶽門一派掌教,有何手段?”
東嶽掌教眉宇微沉,道了聲厲害,隨後又道:“厲害是厲害,可終究是託大了。”
他指了指腳下。
秦先羽低頭看去,只見腳踝處已然纏繞住了無數絲線,透明無色,細微如發。他眉頭微皺,掙了一掙,發現極為堅韌,難以掙脫。
“我使的拂塵,是先師遺留。”
東嶽掌教淡淡說道:“宗門底蘊,是無門無派的散人修道者所不及的。老夫雖然未入龍虎巔峰,但先師曾入此列,此乃他護身至寶,施展起來同樣無聲無息,論隱匿之處,未必遜色於你手中的無形劍氣。只是無形劍氣乃殺伐之物,這是束縛之寶,你如今受縛,只得立在原地,無法挪動,任由我等攻打,就算你是龍虎巔峰,也該飲恨。”
商谷主大聲笑道:“你既然早知我等各有手段,還敢託大,今日看你死得是何等悽慘。”
蒲元子先前用拂塵支撐山峰不塌,耗費許多法力,後來施展一道法術與掌心雷相對,又用一點微末小術引出秦先羽另外一道掌心雷,最終掃出一記拂塵。而他僅是在虛張聲勢,威懾秦先羽,使秦先羽懷有顧忌,真正殺招,乃是白元展的無形劍氣,以及讓東嶽掌教的拂塵。
蒲元子雖有出手,可對於一位龍虎巔峰的人物而言,這些手段消耗的法力並不多。
此刻,蒲元子尚自法力充沛,他手中已然有道術波動。
蒲元子有些遺憾,說道:“耗費許多功夫,總算拿住了真君。”
他道術波動愈發強盛。
這是一道龍虎巔峰的道術,且極為強盛,比之適才那道白光厲害了數倍有餘。
秦先羽神色淡然,說道:“蒲元子道長應當知曉我懷有蠱蟲,甚至可憑藉蠱蟲來對付龍虎巔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