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如果第一次岑青還當嶽雷是開玩笑,這一次卻是實打實地被嚇住了。
“我也從未傳授過任何人槍法。”嶽雷陡然回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岑青的眼睛道,“兩天之後,要麼打敗我,要麼被我殺死。”
我莊園內有位槍法高手,脾性與常人不同岑青忽然想起之前楊繼周的提醒來,可老楊你特麼怎麼不說清楚這位究竟是怎樣的與常人不同啊。
一時間,他覺得滿嘴都是苦味,連身上的疼痛都變得有些麻木了,從今天嶽雷毫不留情的出手他就能明顯地知道,對方沒有騙他或者刺激他的必要。
可是,兩天之後打敗一位宗師
來人吶,說好的我金手指呢!
大約是覺得自己的話嚇住了岑青,嶽雷的語氣顯得溫和了一些:“我看不出你的潛力,不過我能幫你壓榨出來,就像剛才逼你使出七尺領域那樣。你的性子過於憊懶,又因為聰慧而懶得把精力用在修煉上,如果沒有生死間的壓力,只怕是千萬年也得不到什麼成果。”
岑青無奈地翻了翻眼球,不得不承認嶽雷看得很準,沒錯,他就是不想靜下心來修煉,花花世界那麼廣闊,他的生命那麼漫長,一邊遊覽一邊做些愛做的事情,偶爾碰個奇遇吃幾顆仙果,不就相當於幾百年的修煉了,非得費心勞神地面壁苦熬幹什麼?
“你既有如此容貌,為何沒想過以美色侍人?”
不知嶽雷究竟是看出了什麼,還是單純的好奇,突然問了句與之前毫無關係的題外話。
岑青一陣無語,半晌後反問道:“你不是已經看到我的神魂了?”
“與神魂無關,這世上男人也有以色娛人的。”嶽雷安安靜靜地回答,他自然知道岑青的神魂是個男子,只是眼睛裡有些笑意。
“我是妖界的一股清流,與那些美豔妖冶的賤貨不同!”岑青忽然有些氣急敗壞,別人這麼看也就罷了,嶽雷你可是英烈之後,一代宗師,怎麼思想也會如此庸俗齷蹉。
嶽雷點點頭:“在我看來,用計弄巧,顯擺智慧,與搔首弄姿並沒有什麼不同。最後決定一切的,只有力量而已。你既然說自己是一股清流,那就在兩天之後展示給我看。”
尼瑪!
對方挖坑自己跳,岑青忽然覺得自己好傻!
“好好休養吧,免得明日再浪費一天。”嶽雷轉過身,灑然離去,風裡送回他的聲音,“明日,我會使自己的槍,對戰你的噬魂槍。”
“嘶”
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岑青吸了一口涼氣。
天色擦黑的時候,之前因為天降大雨而滯留在廣水鎮悅來客棧的一群江湖客終於抵達了義陽城。
十餘日的奔波勞頓,再加上死了兩位同伴的影響,讓這群江湖客看上去都有些憔悴。
雖然那兩人滅人滿門,又害死大哥死有餘辜,但是畢竟是死在緝捕司一眾黑衣的手中,讓這群人莫名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意,若是同樣被人尋仇殺死,或者他們心裡會好受一些。
因此對於在嶽州犯下命案,引來緝捕司黑衣,殃及池魚後又毫無江湖義氣地偷偷溜走的岑青便頗多怨言。
畢竟岑青那晚溜走後,張泉帶著一眾黑衣又把他們如篦子般梳理了一遍,究竟誰被挖出來什麼,誰被威脅了什麼就各自自己心中明白了。
眾人心中鬱郁地在義陽一家破爛不堪的客棧草草住下,花大錢隨意叫了些酒水肉食充飢,誰也沒有注意有位瘦小枯乾的老道士從廣水鎮開始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那女子,唉”
唯一替岑青感到惋惜的,大抵只剩下綽號“楚霸王”的江夏楚松,他本是楚家莊的二莊主,不過是尋常江湖豪客,身上又沒有什麼大案子,因此也沒有被牽連多少。得知岑青居然是女兒身,在嶽州殺死三十七名丐幫幫眾,人人斷頭之後,除了心驚感慨之餘隱隱又有些佩服。
女扮男裝毫無破綻,紅顏一怒流血漂櫓,千斤長槍舉重若輕,直面黑衣器宇軒昂,之前所見的哪個江湖客能有這樣的膽魄?
若非她是修士,真要慚煞這天下間的英雄好漢了。
“楚兄如此感慨,莫非捨不得那岑青?”
同伴裡知道他曾經力拔長槍,卻不小心在岑青面前出醜的事情,因此在一旁打趣道。
“只是有些感慨,雖然她是修士,但官府與道門沆瀣一氣,只怕她這一回討不了好去。”
“出了義陽便是金國國境,官府和道門再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