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為伴的古怪感受,但是她的道心卻明白這是不正確的,不應該的,即便它符合了一切正常階級社會的特徵。
“大約就是因為這一點兒,我自從穿越起就對漫天神佛沒有一絲好感吧。”
人類孱弱,但孱弱是他們的,並不是神佛壓榨他們的理由,神佛們唯一的理由,就是來自本能的貪婪以及**。
岑青不知道其他修士在晉升金丹或者妖仙后會不會像自己一般生出這麼多的思辨,但是她無論怎麼想怎麼思辨最後依然是把自己放到了神佛敵對的一方,即便心理上無法親近這世上的凡人,也不能與神佛一般變成壓榨他們的角色。
“我從未想過前世的影響會如此的根深蒂固。”
片刻之後,她笑了起來,又施展開了另外一個法訣。
這道法訣依然是籠罩下整個義陽城,城中宛如被風吹過了一場濛濛霧雨。
細雨之後,周圍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有些人卻發現自己的想法似乎變得快了一些,以前怎麼想都想不起的東西又似乎歷歷在目。
狹窄的巷子後面,本來有兩幫人正在械鬥,細雨過後,兩幫人停下了打鬥,狐疑地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有些忌憚,最終各自拉著自己的傷者回去了。
破落的院子裡,有個正在哭哭啼啼的絕望婦人正要把脖子掛入梁下的繩套,細雨吹進窗子,拂在她的臉上。她怔了怔,隨後眼睛漸漸清明,解開繩套,從門後抽出搗衣棍怒氣衝衝地出門找不成器的丈夫去了。
正在河邊饒有興致地教孩子們抓魚的張鈺也怔了怔,隨後喜笑顏開起來,拉著那幾個孩子嘻嘻哈哈地跑進霧雨之中。
她還記得岑青在創出這個法術後的解釋:“我這個法訣的能力是洗滌三魂,其實只能讓他們的眼睛看得更多一些,想事情更快一些,對修行卻是毫無用處的。”
2016/11/26 22:51:25|28019689
第五章 滾床單吧
傍晚時分,張鈺在任性樓的客房裡見到了等她已久的岑青。
“這一趟出門不是什麼考驗。”岑青正色告訴她說,“我是去金國皇宮搶東西的,雖然我不怕金丹宗師,但萬一有散仙在那裡坐鎮呢?”
“然後呢?你一直想要拋下我。從漢陽認識你開始,你把我丟在義陽在臨安的時候你差點把我丟在臨安這次出門,你又想把我丟在青城山……師父,岑青,我不想離開你。”
“呃……”雖然知道張鈺的心思,但是被她如此直白地表露出來,岑青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跟我一起赴湯蹈火,只需要平平安安地待在我的身後就可以了。”
“但是師伯為什麼就可以?”
“因為她的道行比我還高?”岑青不太確定地反問了一聲,隨後道,“之前有人說過修行界就是這樣,要麼拳頭夠大,要麼有個強大的靠山,我兩樣都沒有,拿什麼護著你啊?”
“師父啊,在你眼中,是不是還覺得我是那個揚言能打十個護院的小女孩?”張鈺湊到桌前來坐下,雙手託著下巴道,“我現在已經是築基修士,法訣符咒無所不通,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三年前張錚也是築基修士,還不是被金丹真人翻掌鎮壓。”岑青皺起眉,張鈺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讓她看到了三年前自己的影子。
“哈,你還提張錚。師父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他……”張鈺苦惱地趴在桌面上叫,像一隻慵懶的貓兒。
“我只把他當做知己。”岑青沉默下來。她因為“靜默”的緣故,如今被天下道門通緝,並不適宜出現在張錚面前,只是不知道那廝被流徙到太湖北,現下過得怎麼樣。
“說起來我也想知道他怎麼樣了。”張鈺挺直了身體,懊惱地取出追星劍放在桌面上,“原本他說把寒玉髓融入追星劍,追星就可以復原過來,可是至今已經三年了,追星還是沉睡不醒,我都想揪著他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岑青笑了笑,沒有說話,閉上眼睛繼續修行。
客房內燃著紅紅的燭火,張鈺百無聊賴地挑著燈花,過了半晌突然叫道:“師父……”
“怎麼了?”
“師父,你對兩個女孩子在一起怎麼看?”張鈺咬著嘴巴,似乎極為難為情地問出這句話來,但是話語出口之後便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連口齒也伶俐了許多,“我說的在一起,不是我們兩個這樣的在一起,而是像夫妻那樣的在一起。”
岑青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不支援也不反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