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根骨頭被我踢飛在三米高,劃過灌木荊棘徐徐墜落的時候,我發現了詭異的一幕:骨頭所到之處,灌木荊棘的枝條紛紛主動避開,骨頭徑直扎進了一棵老樹的枝幹上,像一把利劍一般。
我不覺甚是好奇,於是就朝著那棵老樹走了過去。我倒要看看,這根骨頭究竟有多神奇。
這根骨頭的確非常神奇。憑著我的勁道,能將一根不到一尺半長的骨頭踢飛十多米遠倒也不算稀奇,奇怪的是,居然有半截骨頭直接扎進了樹幹裡,這就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
更加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我慢慢靠近樹幹的時候,樹幹上被骨頭扎中的那個口子,竟然在慢慢變大,而斜插進樹幹的骨頭也在慢慢深入。最後只剩下四寸的骨頭留在樹幹外面,不再深入了,看上去倒像劍柄一樣。
我天生膽子就比常人大,要不,怎麼會在在十四歲的時候一個人敢鑽進夜郎谷裡呢?還救下了一個來路不明的老怪物。而且,我的好奇心還比普通人強,否則,現在也不會一個人深入夜郎谷兩公里,莫名其妙地看一根骨頭。
好奇心一上來,我居然一把握住了那根劍柄一樣的骨頭末端,毫不費勁就把整根骨頭拔了出來。一瞬間我又被驚呆了:被我從樹幹裡拔出來的骨頭,居然多了一個鞘。
再仔細一看,鞘上居然有自己,篆體的字,倒也難不住我。認真辨認,鞘的一邊刻著“蚩尤神杖”,另一邊刻著“撼乾鎮坤”。
大意我懂,意思是這根骨頭是蚩尤老祖用過的神物,能撼動乾坤,也能鎮住天地。
不會吧,是誰在故意玩我?跟我開這麼大玩笑。我閔子墨何德何能,居然神差鬼使的白撿了這麼一件聖物?
我把骨頭拔出鞘一看,的確不是一根骨頭,骨頭沒有這麼堅硬,居然能扎進樹幹那麼深,而且絲毫無損。但也不是金屬,金屬不會這麼輕,而且通體灰白色。
這究竟是什麼材質的物件?想著想著,我就握著手柄,將骨頭往一塊石頭上砸了下去。心想:斷了就算,不斷的話我就帶走。
我並沒有怎麼使勁,砸一根骨頭不需要多大的勁道,我擔心骨頭渣渣彈飛起來傷者我。但是我也不能不使勁,不使勁就無法檢驗這根骨頭是不是骨頭。於是就隨隨便便地將骨頭砸了下去。
我再次被驚呆了:骨頭沒事,倒是一米見方的石塊,硬生生的碎裂成了七八塊。
果然是神物。
這個時候我才忍不住後怕:鞘上的文字明明說了,說這蚩尤神杖能撼動乾坤嗎,我這樣魯莽,要是再把夜郎谷給弄塌了,自己死了倒沒什麼,我不久成了“歷史上的罪人”嗎?
慶幸之餘又有點本能的遺憾:這玩意兒,其實也沒那麼玄乎。不過就這麼一下子就能把石塊砸碎,倒也可以帶在身邊。
鞘上沒有“暗釦”這類的東西,只有幾根細帶子,琢磨了一番,倒還真的把這根所謂是神杖姥姥的固定在鞘裡,還可以系在我褲帶上,還真的像一把短劍。
但是這玩意兒我是不敢就這樣系在褲帶上回去的,估計會被村民罵我是瘋子。再說,萬一引起公安啊文物啊等等部門的注意就不好了。
我得低調。
這樣想著,我就把“神杖”揣進衝鋒衣裡,把衣服的下襬收緊就不會掉下來,旁人也不易發現,畢竟才一尺多長的東西,好藏。
撿到這麼一個寶貝,我暫時相信夜郎谷的詭異了,於是就不敢繼續逗留。順著原路爬出了山谷,一路小跑,灌木荊棘居然朝兩邊自動閃開,很快就回到了出氣洞邊。
突然發現,楊大婆正在百米之外,慢慢地朝鄉里的方向走去,似乎回頭朝我笑了一下。
回到家裡時母親有點驚愕,說:“我以為你回單位了呢,咋還沒有走呢?對了,老宅子的鑰匙你還沒有給我呢。”
我敷衍說還有點事情要辦,是關於節目拍攝的事。母親似乎也沒有起疑心。
我搬出一張凳子坐在大門口,望著山下的跳蹬河和綠油油的麥苗和油菜苗,心裡想著的卻不是風景。
劉夢纖究竟是怎麼失蹤的,她現在在哪?楊大婆所說的“並無大礙”是否可信?還有桂花嫂……她真的是嫌疑人嗎?
這閔家寨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就那麼百來戶人家,一個普通的村民組而已。小時候除了沒有全部瀏覽過閔家老宅子,幾乎家家戶戶我都算是瞭若指掌。由於從小和梅子玩得好,到她家裡的次數就更頻繁了,泥巴地面上哪裡有幾個坑窪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倒是這十多年時間,村子裡長出了不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