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領導和觀眾要是知道我和小偉的關係,效果就恰得其反了;第二,你們一旦把這事報道出去,被我母親知道了,她不擔心死才怪。”
我是出了名的孝子,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所以大夥都感到有些為難。看著記者鬱悶的模樣,想著當初自己當記者的時候,的確有點捨不得這條新聞,於是又說:“報道也是可以的,不過我就得用化名,你們隨便編個張三李四王先生都行,還有,我的面部要遮馬賽克。”
這時樊曼妙插話了:“我覺得閔老師說的是對的,我們自己給自己貼金始終不太好,儘管是絕對真實的事情,但是同行還是會有非議,反而把好事搞成了壞事,低調處理是正確的。”
老周想了想,也點頭表示同意。
等記者拍完鏡頭走了,老周才說:“趕快好起來,《大挑戰》欄目太需要你了,頻道也需要你。”記者都走了,估計他說得應該是真話吧:“醫生說了,你估計是驚嚇過度,連皮外傷都沒有,養兩天也就好了。我給你說啊,兩天之後就來上班哦,好多事等著你呢,小樊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
樊曼妙在一邊說:“是啊是啊,很多工作還需要您來組織呢。”
樊曼妙是山東人,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三年前在臺裡工作了不到半年時間,也能說一些黔中方言。不管是用普通話還是方言,她一直用“您”來稱呼我,尊敬倒是一直都在的,包括三年前的那一段在床上的時間。
人們慰問一番之後都跟著老周離開了病房,只有小偉和樊曼妙沒走。兩人沒走也是有理由的,我是為救小偉受傷住院,他不可能走。而樊曼妙,怎麼說我也是她的師父,加上曾經還有那麼一段故事,她也不好離開。
“小偉,扶我起來一下”。小偉還來得及過來,樊曼妙就伸出手臂準備來抬我的脖頸,我急忙揮手製止:“你不方便。”小偉就懂了我的意思,過來扶著我去上廁所。
在衛生間裡我試著運了一下力,怪了,渾身居然使不上勁了。
莫非我的功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嗎?連蹲廁所都雙腿發麻,35年來我從未有過這種感受,小時候父親就逼我扎馬步,那可是按小時來計算時間的。
再躺在病床上,我突然很傷感。功力盡失對於我來說,相當於宣判我成了一個廢人。以前父親逼著我練武我還拼命牴觸,非要用糖果來哄我;而現在我想練武的時候,居然功力盡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