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的血光,能將萬千分魂熔鍊為一體。
在秦銘還沒來之前,血光融合一個個分魂很順利。
當秦銘到來的時候,血蟲皇的所有分魂意識感受到威脅,因為秦銘畢竟是個外來者,對於它們來說就是共同的敵人。
這也是為什麼在秦銘到來後,血池上空會不斷凝聚出血色虛影,那些可以說都是血蟲皇的一部分,只可惜分化成千萬道,實力自然也搶不到哪裡去,被秦銘一件斬殺一個,直到眼前這個另類的血蟲皇意識出現。
如今,眼前這個血蟲皇的一個意識顯化,血蟲中的萬千血蟲皇意識儘管知曉,但由於受到血蟲皇分化前設下的規則,血池外只能存在一個分魂,其他的分魂都不能出現,不然的話會發生分魂間的相互吞噬。
至於為什麼血池下不知道,這個恐怕是血蟲皇的手段。
當然,這些都不是秦銘需要考慮的事,他現在已將現如今顯化的血蟲皇意識奴役,這樣一來,只要這個意識沒有消散,其他意識也不能從血池中衝出,自然而然的也不會被沖天血光所熔鍊為一體,血蟲皇的主意識不能迴歸,自然也不會徹底甦醒。
不過,這些都是秦銘的猜想,他控制住眼前這個血蟲皇意識,並不僅僅是阻止血蟲皇甦醒那麼簡單,他要的是搶奪血蟲皇的造化。
沒錯,就是在血蟲皇甦醒的關鍵時刻,奪取血蟲皇的力量,一旦他成功了,不僅能成功化解地獄道毀滅的危機,更是能獲得前所未有的大造化,這對於目前需要力量的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你究竟要幹什麼?”血蟲皇的意識開口問道。
它不是很懂秦銘,將它奴役後卻沒有讓它幹什麼,這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人也都會感到奇怪。
“現在不需要你做什麼,等到你該出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吩咐你出手,明白嗎?”
“明白!”血蟲皇的意識立馬回答道。
開玩笑,如今秦銘的役靈印就在它的魂魄中,這要是不把眼前這個主人哄好,絕對是自討苦吃,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好了,你先暫且退到一旁,我現在有件重要的事要做,待會兒還需要你的協助,如果做得好的話,事後我可以考慮釋放你的自由。”
“真的?”
一聽這話,血蟲皇的意識立馬激動起來,只是當看到秦銘並沒有理會它時,它不僅沒有任何沮喪與失望,反而極為的興奮,跟著急忙從血池上空挪移開。
秦銘對這道血蟲皇的意識不是很瞭解,但從之前的一番交流中,他深深地明白這道意識與其他意識不同,不僅特別的怕死,還有其獨到的遠見。
但再深的遠見,恐怕也比不了除了性命以外最終的自由來得強烈。
而今它成為了秦銘的奴僕,暫時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這才是它的目的所在。
能暫時活下來,而如果說保命是它最大的要求與願望,那麼第二自然是自由了。
如今第一有了保證,它最關心的第二又擺在了眼前,如此誘惑之法,足以能讓任何存在都神魂顛倒,這就是秦銘在看透一些血蟲皇的這道意識後,對其採取的相應馭人之道。
此刻,看著平靜的血池,秦銘眼眸深邃如淵。
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平常的血池,其中蘊含的力量與恐怖,絕對是他從未見過的,即便是在封魔之地也沒有這種感覺。
畢竟,無論是九堯魔王還是覆天魔皇,恐怕都沒有血蟲皇兵解前強大,更何況經過這麼多萬年的積累,血蟲皇一旦重聚合一,就算不能成就無上的血蟲仙,其威勢也足以能達到驚仙的地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秦銘眸光凝聚之時,他單指一點眉心,一道道比髮絲還細的魂念從識海中飛出,不斷地環繞在他的周身之間,這一幕令一旁血蟲皇的意識看得有些發呆。
儘管它不知道秦銘究竟要幹什麼,但直覺告訴它,秦銘接下來要做的事,絕對是恐怖而又驚險的事,一個弄不好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它倒是樂意看到秦銘出意外,但同時也擔心秦銘出意外,畢竟它被役靈印寄宿,誰能保證秦銘隕落後不會對它有影響,說不定秦銘隕落的那一刻,也正是它消亡的時刻,這怎能不令它為秦銘感到擔憂。
此時血蟲皇的意識,就好比當初在始源秘境內,韓九泉與狼風為秦銘一次次獨斷專行的舉動感到擔憂與害怕。
你說你自己去冒險而已,可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此時此刻,血蟲皇的這道意識就是這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