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面上,低下頭怒目而視。
他在氣什麼。
她雖有些頭暈,但也能明顯感覺到這個狹小的空間裡的濃濃寒意,還有未知的怒火。
他終是沒忍住要開口問她,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為什麼沒有和於浩洋結婚?”
她被他這麼一問,愣怔了片刻,雖說是喝了酒頭有些暈,但也算清醒。
對他這句沒來由的問話表示驚訝。
他見她沉默,聲音更加冰冷。
“你老公對你不好嗎?”
她微微仰起頭,他的唇就貼在她的臉上,稍稍往前一靠便能碰上。
她立刻縮回了自己的腦袋,一會兒扯到於浩洋,一會兒扯到她老公。
她還想問他怎麼就突然結婚了。
她用手推了推他,這樣小小的空間她覺得自己快要呼吸停止了。
但他似乎毫無鬆開的意思,她的電話響起,他微微挪了身體,她得以有空拿出手機。
他一眼瞥見那螢幕上的名字,順勢奪過她手中的手機。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手機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鈴聲還在響著,他並沒有打算鬆開對她的禁錮。
他固執地想要知道一個答案,也或者是他固執地不想聽到她在他的耳邊溫柔地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她的眼光落在還在閃爍的手機上,那是他大二送給她的情侶手機。
一用便是五年。
那碎了的好像不只是螢幕,還有她的心。
他近乎吼的聲音問道:“為什麼沒有和他結婚?”
他這樣的咆哮令她不安,似乎下一秒就能將她生吞了。
明明該生氣的人應該是自己啊,手機被他摔在地上,怎麼生氣的人反倒成了他“”。
自己和誰結婚跟他有什麼關係。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醉了,不然為什麼看付出的眼睛裡好像有眼淚。
她站得有些疲憊,加之喝了酒的原因。
她因無力而頭靠在他的肩頭,那身軀為之一震。
喃喃道:“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非你不可。但是不是你我就沒辦法接受別人怎麼辦。”
這句似表白的話啟用了他那顆沉寂了許久的心。
管她是不是結婚了。
他托起她的腦袋,顫抖著的唇靠近她的唇。
那在夢裡出現了千萬次的充滿誘惑的紅唇。
終於真切的感受到了。
她並未有任何反應,他想要更近一步,嘴邊溼鹹刺激著味蕾。
他唇上的動作停下,用指腹擦拭著她的眼淚。
張了張嘴,安慰的話沒說出口,說出的話咄咄逼人“剛才不是說還喜歡我嗎?”
“反正都要出軌,不如跟我。”
淚光中的他變得模糊,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付楚,你讀的書都到狗肚子裡了嗎?”
這種荒唐的話,他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怎樣做到這般輕鬆說出來的。
他已經結婚,這是腳踏兩隻船?
他怎麼做到如此不要臉地說自己婚內出軌的事。
她推開微怔在原處的付楚,拾起地上的已經支離破碎的手機。
她開門離去,空蕩的房間裡好像還在回放著她剛才說過的話。
他三步做兩步追上她,微風拂面。
他拉住她沉聲道:“我送你回去。”
他的手心一向乾燥,而她總是一緊張手心就會有種溼膩感。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肩上,即刻又握緊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她權當他這是喝醉了,並未掙扎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飲鴆止渴。
計程車停在他們面前,他們一路握緊雙手,卻各懷心事。
計程車司機見過許多吵架的情侶坐車,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吵架還能緊握著雙手的。
他牽著她下了車。
她和他站在微風中,陣陣微風吹醒她。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付楚用力的攥著。
疑惑地盯著他,看他也不是醉酒的姿態。
“我到了,你放開我。”
他悶悶地說了句“明天搬到你隔壁好不好。”
這是哪杆子的話,又聽他說:“反正都是要出軌,和我偷情不好嗎,我們互相瞭解,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