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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只怕連祖母和父親都沒看清齊氏和蘇氏這份不謀而合的盤算呢。
而問出口的人自然是俞伯晟,臉上剛剛緩和了些的神情又凝重起來。俞正杉年齡雖然不大,但素來聰明,有的時候便是調皮,也不會將這樣的事情信口胡說。
“杉哥兒你這是說什麼呢?”俞老太太也反應過來, 尤其她比俞伯晟更清楚地知道齊氏這些日子以來的折騰,“誰跟你說的這話?”
俞正杉見到長輩的反應卻更詫異些:“正是因為沒人與我說,我才與夫子告假回家來看看。大姐姐到底為什麼要跟著寇家人走?”
“這話到底是從何說起?”俞伯晟越發眉頭緊鎖, 見俞正杉竟然滿是篤定的模樣,心下的疑慮就更深了。
這一刻,連在內間淨面的蘇氏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俞正杉又看了在場眾人一回, 目光也認真起來:“昨日裡我隨著同窗師兄到回春堂買『藥』, 掌櫃的說咱們家定了整整四盒的蓮心寧安丸送到寇家府上。那個『藥』不是說大姐姐每兩日才吃一回麼, 四大盒, 少說也要吃個一年半載的。我聽說寇家那位老爺是要外放出京的,這算起來, 豈不就是要將姐姐送過去一起走?”
蓮心寧安丸!
俞老太太和俞伯晟幾乎是同時變了臉『色』,都朝蘇氏那邊望了過去。
俞菱心卻是整個背脊都緊了一下,目光反而更緊地盯在俞正杉身上。
那丸『藥』, 她上輩子的確是在江州只吃了一年就停了。只是那時候她也不覺得奇怪,蓮心寧安丸是回春堂最好的秘方『藥』, 一枚丹『藥』就要合上一兩銀子, 這還是因著俞家是回春堂的老主顧。
以齊氏那樣吝嗇的脾氣, 轉年不願意再千里迢迢地從京中買丸『藥』,而是找個當地的郎中換個調理氣血的尋常方子,那也是不叫人意外的。
只是前世今生加在一處,俞菱心都從來沒有想過,那丸『藥』其實不是齊氏因為想要帶走她才去配的,而是蘇氏暗中叫人配好了送去的寇家。大約是怕她乍然被帶到江州,會有些什麼未可知的心緒反應,若是再失了慣常的補『藥』,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父親一定會與寇家翻臉,強行將她再帶回來。
但若是能吃上一年的丸『藥』,在江州穩穩當當住個一年半載,也就習慣了,後頭齊氏捏著她也就更妥當些。
這一層關係,她此刻終於明白了。
只是,俞正杉怎麼會剛好在這個時候去回春堂,還就知道了這件事?
他平素都在青陽書院讀書,又怎麼會知道寇家外放的事情?
不過俞菱心的這些疑問還沒有機會出口,俞伯晟那邊已經是雷霆震怒了:“這是怎麼回事?你成全菱兒與她孃的母女相見,要送過去一年的『藥』麼!”
“不,不,老爺,一定是杉哥兒聽岔了!”蘇氏自從嫁到俞家以來,從來都沒有見過俞伯晟的臉『色』這樣可怕過,而老太太那邊同樣是面『色』鐵青,嚇得整個人都哆哆嗦嗦,幾乎是本能地抓住了門框,喘了幾口氣,才想到了什麼似的:“那什麼,那蓮心寧安丸是回春堂的成『藥』,又不是咱們一家能買,許是人家寇家自己要用『藥』,趕著離京前多帶些。我,我前幾日是叫人去查過大姑娘的丸『藥』還夠不夠,想著若是不夠就再定些,許是人家回春堂弄混了單子……”
“這不能夠吧?”俞正杉雖然對這位大伯母蘇氏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但是他對自己親眼見到的事情還是篤定的,“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又仔細問了掌櫃的,人家拿出了票據本子給我看的,就是咱們家,喬管事去給的二百兩現銀,因為要加急,所以比平時還貴些。領『藥』的單子說是當時給了寇家的一位嬤嬤,因那嬤嬤不曾在回春堂拿過『藥』,還跟著去問了些用『藥』的事情。”
俞正杉說到一半的時候,蘇氏就整個人都有點要往下滑的意思,幸好霜葉在旁邊一把扶住了。而俞伯晟黑著臉聽完了俞正杉的話,便立刻沉聲道:“行了,菱兒,杉哥兒,你們都先出去罷。大人有事要說。”
俞正杉心裡本來就還有事,此刻也看出局面有異,自然是連聲應著就退了出去。
俞菱心也沒有再看蘇氏,她現在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俞正杉,跟著就一同出了門。
不想到了院子裡,俞正杉居然腳步很快,都沒有要跟俞菱心多說什麼的意思,就要往花園方向過去。
俞菱心連忙將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