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看在作者天天熬夜以命寫文的份上支援正版, 感謝諒解!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也回來了?
你到底為什麼『插』手我家的事情?
上次在昌德伯府真的是巧合嗎?
這次寇家人要被調到泉州是不是你出手?
我父親這次的考績有沒有問題?
今天不是你約我來的麼,難道你沒話跟我說嗎!
這些問題是她能想得清楚的, 還有更多她甚至都沒有能夠好好理清楚的疑問, 在她心裡不知道盤旋了多少天, 但到了此刻真的能當面問荀澈了, 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稍稍沉了這樣一刻,俞菱心忽然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想問的了。生死迴轉之間, 她與他都重新回到了這裡, 如今能看著荀澈這樣好好的,而她自己也好好的, 其實也就夠了。
於是, 在幾息的欲言又止之後,最終俞菱心問出口的,只是一句輕輕的:“你現在好嗎?”
荀澈的笑意微微一頓,心頭彷彿被輕輕戳了一下,又是酸楚,又是清甜。前世無數往事呼嘯著從腦海掠過,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帶著整整一車的問題在等她的答案。
不過這一刻,他覺得, 自己還是得到答案了,至少得到了那個最重要的答案。
沉了沉, 荀澈面上的笑意中帶了一點點的認真:“尚可, 只是, ”又頓一頓, 用他慣常清朗而沉穩的聲音誠摯地給出回答,“孤枕難眠。”
俞菱心萬萬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句話,騰地一下整張臉都發燒起來,本能地就低了頭:“這,這是什麼渾話!”
“這是實話。”荀澈又上前了小半步,聲音越發低沉,也越發柔和,“生死一別,肝腸寸斷,以為自此天人永隔。然而再睜開眼時,天地依舊,京華依舊,吾妻卻再非吾有,如何不會難眠?”
這算是實情了,俞菱心稍微定定神,雖然面上仍然覺得熱熱的不好意思,但也明白荀澈的意思。
可是,說什麼孤枕難眠?
上輩子他們其實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同床共枕、合寢圓房啊!
但這話俞菱心就說不出口了,只能繼續低著頭支吾道:“以前的事,其實也……也沒有什麼。這樣的話,你以後不要說了。畢竟如今,你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了,還是各自過的好就行。你前幾次出手幫我,我很感謝,不過以後,你還是先忙你自己要緊的大事罷。我自己能處理好我的事情……”
“慧君。”荀澈輕聲打斷她。
俞菱心慢慢抬了頭,望向他。
這是她的字,是當年成婚之後過了半年,荀澈偶爾精神好的時候會在書房裡教她臨帖,練字,也隨口說說愛看的詩書之類。那時荀澈問她有沒有表字閒章,她自然是沒有的。
於是荀澈為了她選了這二字作為表字,說是以後寫字畫畫可以落款用。只要她將趙體和柳體練出點意思來,他就再找時間教她畫畫。
只是,她剛將趙體寫的像一點樣子,他就去了。
所以後來這“慧君”二字,俞菱心也不再用了。只是偶爾半夜醒來的時候,會想起荀澈在書房裡微笑著叫她的樣子。
不知不覺,她鼻子竟又有些酸酸的。
“慧君,”荀澈又叫了一聲,低聲道,“你今日跟著家中長輩出來,咱們如此見面到底不宜太久。這些口是心非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俞菱心張了張口,好像確實無法反駁,只得又抿了唇。
荀澈看了看周圍,又道:“今後若有什麼事,就隨時吩咐白果。另外,也不必擔心岳父這次在工部的考評,我心裡有數。”
俞菱心剛要點頭應了,猛然又覺得不對:“恩——什麼,什麼‘岳父’!”
“說泰山也可,還不都一樣。”荀澈瞧著她兩頰上再度飛起淡淡的淺紅,輕輕嗔怪的語氣簡直像只小貓一樣在他心上撓個不住,忍了又忍,他才能沒伸出手去『摸』她的臉頰。
索『性』輕咳了兩聲,又稍稍正『色』道:“今次我『插』手了六部考評的事情,朱家很快就會有所動作。宮裡的形勢也是如此,京中風雲翻轉,應當不遠。不管聽到什麼,你都不要太過擔心。總之凡事都有我在,你只要乖乖聽話,不要叫我擔心就是。”
這番話如此理所當然,好像他們已經重新回到先前的關係一樣。
俞菱心想要撇撇嘴與他分辨,但荀澈話裡的意思,卻更加叫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