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回,其後又被至交好友或是親朋師友用**聚首訣復活了,對於他們來說,死戰四方已算是家常便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在乎的素來都不是生死,而是輸贏,亦或是……道統。
修為到了聖賢,早已經念頭通達,早已經心無旁騖,他們的道心,要麼就是大徹大悟,要麼就是執迷不悟,反正已經到了心堅如鐵的層次,自然不會因為區區一道戰書前來,都因此動搖了半分。
數十萬年以來,柳毅與鎮元子以及孔宣三為道君,攜手定鼎天下,世間名山大川,靈山道場,早就有了分配統屬。至於各種靈禽繁衍之地,各種天材地寶生產之處,也早已經有了分配,換而言之,那就是世間諸多利益,都已經重新瓜分完畢了,誰願意將到手的好處,再度讓出去。
帝俊與東皇太一卷土重來,天下修士怎能不奮起反抗?
於是,芸芸修士便將這上古天帝戰書降臨的訊息,傳遍四方,尤其以傳給三為道君的訊息,最為急切。眾人全都知曉,道君功高蓋世,肯定比起他們要更早知道戰書降臨的訊息,甚至只用掐指一算,就能算得出來,可訊息卻依舊要發,不因其他,只因需要三位道君出頭,需要三位道君打頭陣而已,否則以他們的修為,怎能敵得過上古天帝,以及上古天帝帶來的援兵……
傳聞,當年同在鴻鈞道祖門下聽道的修行之士,有三千之多!
這些曾經在鴻鈞道祖紫霄宮聽道之輩,個個都是絕代強橫之輩,莫說是三千,就是分出來一半,就不是他們這些上古修士能夠比擬的。
柳毅的道場,位於虛空深處。
鎮元子的道場,也位於虛空一座萬壽山上。
唯有孔宣的稷下書院,位於凡俗世間,所以訊息最早來到了稷下學宮當中。
庭院深深,臺階數萬,殿宇數以千計。
如此恢弘大氣的一片學宮,方能彰顯儒門的大氣象。
送信之人,足足等候了數個時辰,才得到儒門的回應。
這就是規矩,這就是儒門的禮。
自打孔宣講道,儒門大興以來,天地間的規矩,便被這些讀書人,弄得越來越多,甚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甚麼三綱五常,甚麼三跪九叩拜君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信箋雖然送達了儒門,可孔宣卻在講道,他也如柳毅一樣,將儒門裡諸多事情,交給了門下弟子處理,自己則安安心心教導門下弟子。
講道的過程,同時也是一個自我反省道統的過程。
子曰:溫故而知新,就是這個道理。
孔子講道,將門中諸多事情交給門下弟子。
他們下的弟子,乃是儒門聖賢崔思琪與孟子,以及七十二賢人,除了這些人之外,上有三千門生。
可儒門弟子去最擅長上行下效,孔宣將門中事物交給門下弟子,可門下弟子也有弟子。
如此一來,孔宣與門下三千多弟子,全在稷下學宮的道場當中,講道的講道,聽道的聽道,至於儒門的大小事務,則交給了一些儒門的後輩子弟。
這些人名聲不顯,甚至不曾有人聽說過他們。
其中為首者,姓董,名仲舒。
此人年紀不過三四十歲,卻已經把儒門浩然之氣,修煉得略有小成,若不出意外,百年之後或許就能修煉成書仙。
而最為不凡的,是此人智謀高遠,甚至連儒門兩大聖賢之一的孟子,都親口稱讚過此人。
自然而然,送來的信箋,第一個要交給董仲舒查閱。
哪怕前來送信之人,是一個修煉了數個量劫,在無數年前就已經修煉有成的上古修士,堂堂正正的上古大神,董仲舒的氣勢也沒有弱了半分,只是依照著儒門的待客之禮,給這大神上了香茶果品,招待了一番。
那位大神未曾親眼見到孔宣,卻不肯離去,執意要見儒門始祖孔宣,說此事至關重大,不可以輕視。
董仲舒不卑不亢,回了一禮,言道:“前輩請稍等,我前去稟告祖師。”
一腳邁出門去,便有同輩書生問他,“這前輩是上古大神,你我卻只是小小一個修煉了二三十年的後輩弟子而已,此人一旦發怒,神威赫赫,揮手間就讓你我灰飛煙滅,你居然能不卑不亢在他面前談笑風生,簡直就是我等儒門弟子的楷模。”
“我儒門弟子,外表可以無傲氣,內在卻不能無傲骨。”
董仲舒微微一笑,也不知是禮節性的笑了笑,還是心中頗為舒爽,言道:“他確實是上古大神,實力高深,以你我修煉二三十年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