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腳不行的靈珠子締造出蓮花寶身。這太乙與玉鼎,並不在我所說之列。”
“你再看其他,你、你大哥,土行孫、金吒、木吒他們,哪個不是修行十多年便被派下山入封神劫難?”
“你們哪個不是被仙丹靈藥堆出來的修為?又有誰是自己花苦功、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劫難博來的本領?沒有,都不是。”
殷洪頓時面色慘白,坐在那一陣默然。
申公豹看著殷洪攥緊的拳,冷笑道,“二殿下你當真還沒看明白?我為何離開那闡教?便是因為看不過這般伎倆!”
“二殿下或許早就想過,為何師父不能讓你們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去修行,而是這般揠苗助長、毀了你們接下來修行的根基,讓你們輕鬆得享長生仙果。”
“莫要再執迷於什麼師門恩情,你不過是你師父的替身紙人,大劫落下,除非聖人老爺,誰敢說自己不死不滅?你師父怕,你大師伯也怕,所以你們兩兄弟就被他們選中,帶回了山中修行。”
“重重算計,不惜讓你們以子弒父而躲避自身劫難……呵,這就是闡教仙人,這就是大德之士啊。”
“夠了!莫要再說!”
殷洪滿額頭都是冷汗,呼吸有些混亂,坐在那身體一陣輕顫。
“這些都是真的?”
“我敢立天道誓言,若我所言有虛,灰飛煙滅。”
申公豹笑吟吟的說了句,殷洪一拳砸在地上,睜開的雙目之中滿是憤恨。
“他們為何要這般,這般欺瞞我等!”
“二殿下莫要如此,也聽我一句勸,”申公豹正色道,“仙人高高在上,凡人生死由天,你能有這般造化其實已屬不易,但你需記得,你不欠他們闡教什麼。”
申公豹搖頭晃腦的一陣感慨,“洪荒多算計啊,洪荒多算計,二殿下尚且年輕,實不懂這話到底是何等意味。”
“申師叔,我想自己靜一靜。”
“二殿下莫要多想,”申公豹起身,對殷洪拱拱手,踏步出了營帳。
他離開營帳時,殷洪心亂如麻,自然看不到申公豹嘴角那輕輕扯動的痕跡……
雲中,楊戩也是一陣默然。
申公豹這傢伙的嘴果然厲害,但申公豹所拿捏的,也剛好是闡教的軟肋。
收弟子擋災這事,確實做的不算太光彩,可能在師伯師叔們看來,這事也算不得什麼吧,但這些弟子們,修行日淺、道心不穩,很容易出現縫隙。
就如殷洪這般。
楊戩不由想起了自己拜師時的情形,當時也是已經簽押封神榜,師父卻將這些和盤托出……
“二師伯?”
楊戩突然回神,正搜查呂嶽的神識,突然在青龍關軍營之外,捕捉到了一名道人的身影。
赤精子!
此時赤精子正陰沉著面色,一步步從街路上走去軍營轅門,一身道袍染著塵埃,兩鬢之發卻是讓楊戩心驚的花白。
不好,此時殷洪剛被申公豹說反……
楊戩顧不得太多,立刻現身撲向了青龍關,在赤精子入商軍軍營之前,擋在了二師伯面前。
第五百零五章 滅馬元,赤精子欲清門戶
直接在敵人本營之前現身,楊戩這也是藝高人大膽,簡直沒把自己當外人一般。
等他看到赤精子此時的眼神,心中不由明白,赤精子師伯這是對殷洪傾注了心血,不知從何處得知殷洪反叛入商軍,道心蒙受了打擊。
面由心生,心定面相。
初次見赤精子師伯時,他雖是一副老道的模樣,但那時赤精子目光之中暗含精光,言行舉止都有一股不凡的道韻流轉。
而今日的赤精子,眼圈有些深陷,平日裡不甚明顯的皺紋也被凸顯,尤其是那看似平靜實則暗含怒火與悲憤的雙眼,讓楊戩更是不忍他就這般去找殷洪。
“二師伯……”
楊戩抬手阻攔,赤精子卻輕嘆了聲,反對楊戩做了個道揖。
“二師伯收徒不慎,給你添麻煩了。”
赤精子擠出了個有些難看的笑容,“這般冤孽,當由二師伯親手處置,你不必多勸,我心意已決。”
“二師伯還請隨我回營中,”楊戩當真怕殷洪再說出什麼傷人的混賬話,“上次逃了他,只是因一張替身紙人,那物件想必他也沒有第二張。我本是為殺呂嶽而來,這次了結他便是。”
赤精子搖搖頭,“此徒是我所教,也須由我清理門戶,你執掌封神,不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