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無比的月桂樹,園內四處看去,竟都是破敗之景。
唯有一處水榭樓臺,掛著的帷幔是暖黃色,一盞孤燈亮在那。
楊戩在廣寒宮內部開始摸索破陣之法;按理說,若太陰星的大陣有陣眼,那必然就是在此地才對。
但很快,楊戩頗為失望的再次從地下鑽了出來。
廣寒宮下方還有一層隔絕,廣寒宮外的這層陣法,應當是後來連到太陰星大陣上的。
此地莫非有什麼隱秘?
楊戩潛藏身形思索少許,目光注視著那水榭樓臺中的一抹倩影,待看到她坐在樓臺欄杆處,靜靜的望著外面的月桂樹發呆,暗自皺眉。
嫦娥仙子會不會是暗藏之人?
而且此時來看,這可能性……當真不低。
故此,楊戩依然選擇了最為穩妥的舉措。
暗中變作了吳剛的模樣,楊戩朝著樓閣而去;那靠著欄杆發呆的仙子依然沒有察覺到有人暗中接近,輕輕的嘆了聲,將玉兔撒在屋內,朝著內舍行走。
“仙子,還請留步。”
一尺長的斧刃,抵在她那欺霜賽雪的脖頸旁。
姮娥輕輕落下眼瞼,三千青絲輕輕飄揚,那單薄的衣衫遮不住自身的光芒。
“你是何人?吳將軍可被你害了性命?”
楊戩啞著嗓子,低聲道:“多有冒犯,我不是來傷誰的性命,只為了求取一樣東西,還請仙子為我指路解惑。”
“何物?”
“太陰真火。”
“你是被大陣阻住了去路?”姮娥嘴角勾勒出了少許弧度,略帶嘲諷。
她仿若已經忘卻了脖頸旁的斧刃,輕笑了聲,“那你不如取了我性命,我雖有入月核之法,卻不想為人所迫。”
“仙子莫非覺得,某是不近女色之人?”楊戩還故意冷笑了聲,頗有些匪氣。
姮娥輕輕抿嘴,冷聲道:“若你膽敢冒犯羞辱於我,我便自燃元神,讓你今生都無望破這月宮大陣。”
這……
姮娥越是油鹽不進、似有自持,楊戩心中疑惑越重。
他在姮娥口中當真是聽出了那份決意與決然,雖很想用強逼她就範,但也真怕逼的她走投無路做出過激的舉動。
想了想,楊戩抬手在姮娥脖頸輕輕一點,一股金紋在楊戩指尖流走。
少頃,姮娥被金紋纏繞,自內而外,元神、仙軀、靈臺,無一例外,盡皆被封。
姮娥的本領,倒是出乎楊戩意外的弱。
若非有藏拙,也只是空有修為罷了,與黃龍師伯有的一比。
金紋是不敗金身決的神通,倒是比楊戩自創的玄罡脅迫元神好用的多。
楊戩撤回斧刃,轉到姮娥身前,冷冷一笑,“仙子自燃試試。”
“你!”姮娥雙眼幾乎冒出火來,瞪著楊戩變化的大漢。
楊戩掃了眼周圍,攝來一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姮娥,打算把惡人繼續裝下去。
戲要足。
“某對三界第一美人自有些垂涎,但某也是行事有度之人,若仙子說出破解月宮大陣之法,我自不會傷你半根寒毛。那太陰真火,對月宮來說也不算什麼稀世珍寶,仙子何必如此固執?”
姮娥冷聲呵斥:“就憑你今日闖我廣寒宮,自持神通高強脅迫與我,今日你定取不走此火。”
“人都言月上仙子柔情似水,誰知性情竟如此剛烈。”
“與我知心者,我自以柔情待之;與我言武者,我又何必奴顏婢膝。”
楊戩手指揉揉額頭,視線剛好落到一旁瑟瑟發抖的白兔,抬手將白兔攝來,嘴角勾勒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仙子,吃兔肉你是想吃紅燒的,還是直接上火烤的?”
通人性、早已開始修行的白兔頓時嚇的各種輕顫,而姮娥卻依然面不改色,甚至眼皮都不抬。
楊戩心中暗道麻煩,這姮娥怎的毫無弱點。
莫非真要他顯露身份才可?
轉換了下思路,只需確定姮娥不是那些至強者的棋子,那楊戩在她面前顯露真身也沒事。
把兔子一扔,楊戩坐在那閉上雙眼,姮娥身上纏繞的那些金紋頓時光芒大作。
少頃,姮娥一聲輕哼,面色有些發白,那雙妙目注視著楊戩,哪怕怒形於色,也有別樣風情。
“你到底是何人!閣下修為通神,何必這般藏頭露尾!”
在姮娥心神露出一瞬間隙時,楊戩用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