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了她的元神。
那一瞬,她覺得自己毫無半點遮掩的展露在此人面前,心中的每個想法,心中的每個念頭,都無法逃過那雙眼眸的注視。
楊戩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月宮大陣實在是太可疑了些,給楊戩的感覺,與北海幽冥澗內的那層讓天炎道子、三清師祖束手無策的無形之陣相差無幾。
當然,兩相比較之下,月宮大陣自是遠遠不如後者,楊戩若不怕弄出動靜,全力轟擊,也可嘗試能否打出通路。
但楊戩之前各處搜查時,不得不考慮月宮大陣的來頭,甚至有過姮娥也是至強者爪牙的猜測。
這才有了楊戩施展神通搜查姮娥元神之事。
搜查完,楊戩也是有些尷尬的站起身,身周被一層雲霧包裹,這雲霧漸漸裹住了這處暖閣。
“星君,得罪了,事非得已,還請星君勿怪。”
姮娥莫說是至強者爪牙了,她連至強者的存在都完全不知,只是偶爾聽路過廣寒宮的神仙說過幾句北海幽冥澗之事。
搜查元神算是最為保險的手段,且姮娥的修為、心性,甚至心底留存的少許秘事,都一清二楚的展露在楊戩面前。
楊戩這才敢顯露真身,對著姮娥做了個道揖,困住姮娥的那一根根金紋流水般飛回楊戩手心。
“你……”
姮娥對楊戩怒目而視,那嘴角輕鼓的模樣,卻讓人總覺得這是一般女子的薄怒微嗔。
楊戩歉然笑著,低聲道:“星君如何懲處我都接下,如今形勢危急,天庭已被奸邪滲透,不得已而出此下策。”
“我若是那奸邪,為何要在這苦寒之地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當年姮娥不自量力於真君面前獻舞,已知只是痴心妄想,高攀真君不起,真君今日又何必如此羞辱姮娥?”
姮娥言說中帶上少許哭腔,竟是兩行落淚潸潸而下,紅唇輕顫、睫毛微微晃動。
楊戩突然有點後悔自己顯露真身了,剛才就該施展變化,變成隨便誰的模樣。
“星君,”楊戩嘆了聲,“不如你我做個商量,星君助我取來真火,我為星君解了廣寒宮之困,如何?”
姮娥並不言語,反而還別過頭去,靜靜的站在那。
楊戩只得在旁等她情緒恢復,低頭看了眼腳邊還在瑟瑟發抖的玉兔。
“行了,嚇你的,我不吃兔子肉。”
玉兔這才想起逃命,趕緊跑到姮娥腳邊,蜷成了一團。
楊戩忍著笑,再去看姮娥。
卻見姮娥輕輕呼了一口氣,似乎已是不再哭了,低聲道:“我在廣寒宮住的安穩,何來困頓。”
“那星君可有何事需我去做的?但講無妨?”
“真君可是不願在我這欠下人情?”
“人情債最是難償,”楊戩拱拱手,“還請星君諒解。”
“隨我來吧,”姮娥不置可否的道了句,一掃寬袖,身影款款前行,走向暖閣出口。
楊戩遲疑少許,還是提步跟了上去。
不管怎麼,太陰真火都是必須取的。
第七百三十五章 藏道之殿
廣寒宮深,深不知有幾層。
姮娥久居的樓臺只是在廣寒宮外圍,其內隱藏在黑暗之地,尚有連綿不絕的宮殿樓閣。
上古時,廣寒宮便像是如今的崑崙瑤池,都是‘天庭王母’所在的仙府。
羲和如今似乎被天炎道子復活,倒是沒機會回返月宮;而姮娥自上古結束時入了廣寒宮,將破敗的宮殿獨自一人慢慢修繕,卻最後選擇住在離著廣寒宮大門最近的樓臺。
“仙子為何不收些徒弟,或是找些女仙作伴?”
“人一多總覺得乏困,”姮娥回答看似輕鬆,實則透露出少許無奈。
在女仙之中,像她這般,也是不太合群的那種吧。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姿色過於出眾也容易沒什麼知心好友,而姮娥修為又不算太高,道法也不算精深,也無法和天地間那幾位女仙大能論交。
算是相當尷尬。
走在廣寒宮最宏偉的殿內,月桂樹之影就在窗外,滿天繁星仿若繡在布幔上,隨微風輕輕徜徉。
“可惜了此地美景
“真君方才所言,洪荒似乎危在旦夕,可否告知小仙是哪般劫難又要臨世?”
“外敵,洪荒勝算不足一成吧,幾位聖人、大能前輩,各方有道之士,盡皆在為準備應對這場劫難。”
“外敵?”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