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勝雪沒有解釋,拿著茶杯喝了口,忽然覺得有些淡而無味。
秋山君沒有來,莫雨依然在前,大朝試對他來說確實意義不大,但就此放棄,他的心情難免還是會有些複雜。
……
……
東御神將府,安靜的花廳裡,徐夫人看著身前的中年婦人,眉頭微蹙問道:“花婆婆,你沒有聽錯?他真的進了前八?”
花婆婆低聲說道:“應該不會錯,四大坊把下一輪的賠率已經掛了出來,上面確實有陳家少爺的名字。”
徐夫人震驚無語,覺得好生頭痛,如果那個小子真拿了大朝試首榜首名,那該如何辦?
她看著花廳裡的椅子和空無一物的茶几,想起去年初春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陳長生時的畫面。
那個少年道士有些拘謹,很乾淨。
他沒有喝一口茶。
徐夫人忽然心頭微動,想到某種可能。
東廂房裡,剛剛收到訊息的霜兒,也吃驚無比。
她想起了當初在後園裡第一次見到陳長生時的畫面。
她無法想象,那個拘謹的、鄉下來的少年道士,那個不能修行的廢物,居然進了大朝試對戰的八強,按照傳聞中青藤宴上的表現,他的文試成績定然是極好的,這豈不是說,他現在只差一步便能進大朝試首榜?
是的,只要陳長生能夠在對戰裡再勝一輪,進入前四,加上他文試成績,便極有可能進入首榜。
問題在於,他還能繼續前進嗎?還是說,就到這裡了?
……
……
皇宮深處有座並不大的偏殿,非常冷清,彷彿冷宮一般。
黑羊盯著石階畔的樹上結著的青果,猶豫了很長時間,要不要吃,它記得很清楚,上次在百草園裡,那個少年喂自己的果子味道不錯,只是它現在無法確認,那是果子本身的味道,還是因為果皮上有他的味道。
寧婆婆從它身邊悄無聲息走過,低聲說道:“勝雪少爺棄權了。”
聖後孃娘拈著一塊香木,香木邊緣正在燃燒,縷縷香菸之上懸著顆丹藥。
她的手指緩緩拈動香木,香木燃燒生出的煙輕轉,催動著那顆丹藥緩緩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