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已名震大陸的強者,有誰能夠在他這個年齡進入通幽上境?如果不是秋山君、徐有容和陳長生三人實在是太過變態,他做到的事情真的可以震動整個大陸。
就像唐家老太爺說過的那樣,他的這位獨孫確實很像蘇離。那麼很像蘇離的唐三十六,在第二天清晨於國教學院門外,再次看到周自橫後,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按照國教關於諸院演武一事的規則,國教學院最遲今天之內就要確認回覆。”
周自橫看著他說道:“我們都是修道者,我們將來的敵人都是魔族,很多問題終究還是要看劍與槍,難道你們真以為把國教學院的院門關著,外面的風雨就進不來?”
今晨無雨,前些天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天海牙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被唐三十六那腳踹得太狠,沒有出現,只有周自橫站在院門前。
人如其名,周自橫本身就是一個很驕橫的人,因為他是聚星境的強者,他的修行天賦極其優異,他是宗祀所的教習,還是折衝殿的教士,更重要的是,他是天海家的客卿。
有這樣的三重身份,他找不到任何自己不驕橫的理由,當然,他很清楚,自己代表宗祀所挑戰國教學院,確實有失強者身份,明顯是以大欺小,有些丟人,但唯因此,他反而表現得更加驕橫——似乎把國教學院完全踩到腳下,他才可以不至於那般心虛。
唐三十六看了此人兩眼,才想起來他是誰。
昨天周自橫擋過他的路,他沒想到,今天這個人又來擋自己的路。
昨天他是要回國教學院,今天他是要去百花巷外再買豆漿與油條,他不喜歡吃軒轅破做的早飯,熬的再好的粥,被陳長生禁止放糖,連小鹹菜都沒有一碟,如何吃得下去?
起床本來就有氣,想吃個順心意的早飯還被人堵住,唐三十六自然不會與他客氣。
“傻逼,起開。”唐三十六看著他說道。
昨天也是這四個字,今天還是。
周自橫昨天很憤怒,今天更憤怒,右手再次握住腰畔的劍柄。依然如昨天一樣,巷子裡那間客棧裡響起一聲呵欠,教士們圍了過來,軍士們端起了手中的神弩。
國教學院門前一片混亂,引起這片混亂的唐三十六卻沒有什麼反應,直接向外走去。
對他來說,那家老鋪子裡的豆漿與油條,要比這個叫周自橫的人重要太多。
“沒有哪家學院是能關著門辦學的。”
周自橫看著他的背影,寒聲說道:“就算陳長生和你背景深厚,但你們如果真想拖延下去,最終也只能讓國教學院變成京都裡的笑談!”
唐三十六停下腳步,回頭說道:“你究竟想和我說什麼?”
周自橫神情微凜,想著昨夜的見聞,知道這個少年仗著自己是唐老太爺的獨孫,行事囂張無忌,這時候看他雙眉微挑的模樣,便能猜到這少年又要不要臉地亂來了。
“我和你說不著。”
他看著唐三十六面無表情說道:“我要和陳長生說。”
“原來你也知道陳長生是國教學院的院長。”唐三十六看著他,說道:“那你又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陳院長是你這種小屁屁想見就能見的?”
周自橫這才想到,那三個令自己驕傲的身份,哪怕合在一起都沒有任何資格求見陳長生,相反,單憑他先前直呼陳長生的姓名,國教學院都能要求折衝殿治自己的罪。
一念及此,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便在這時,國教學院的院門被從裡面推開,軒轅破像敲鐘一樣的洪亮聲音響起:“就是買個豆漿油條,咋用了這麼長時間,趕緊些,不然讓陳長生瞧見了,又要說咱們。”
唐三十六有些惱火,說道:“我用自己錢買,關他屁事。”
軒轅破有些著急地揮著手說道:“豆漿無所謂,關鍵是油條……”
“油條好吃,但是,那是油炸的,對身體不好。”陳長生到的比他們想象的更快,從院門裡走了出來,看著軒轅破說道:“把唐棠拉回來,你去買點別的。”
唐三十六聞言大怒:“我就要吃油條!你真當你是院長啊,什麼都管!”
“昨天你不是已經吃過了?”
陳長生準備繼續勸他,忽然看到了周自橫,下意識裡停了下來。
周自橫看著他說道:“我宗祀所……”
陳長生說道:“我明日有空,請宗祀所選擇場地。”
國教學院門前一片死寂。
周自橫以為聽錯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