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裡,並沒有真正地傷害過他,而她現在卻需要承受神將府受到的嘲笑與責難。
這或者有些不公平。
陳長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是我的父母。”
徐有容的神情很平靜,彷彿沒有受到那些議論的影響,接下來的話鋒卻轉的很突然。
“我想喝些酒。”
“好。”
陳長生讓老闆把最好的酒拿了兩小罐,拆開其中一罐的泥封,替她將酒碗斟至七分。
徐有容輕聲致謝,取過另一罐酒開啟,替他將酒碗斟滿,然後望向他:“說說吧。”
陳長生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想後,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有些遲疑問道:“臉?”
“南溪齋的某種功法。”
“噢。”
簡單的兩句對話後,炕桌旁再次安靜。
徐有容端起酒碗,淺淺地抿了口酒,只是一小口,臉便微微紅了起來。
“不要告訴別人,我們在周園裡就見過。”
“為什麼?”
陳長生在奈何橋上聽到她的要求後,便沒有想明白,此時確認她是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整件事情,更增不解。
徐有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輕聲說道:“婚約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這是在京都流傳了很長時間的小道訊息,始終沒有得到國教學院和東御神將府方面的承認,但她作為婚約的當事者,自然清楚流言不是流言,而是確定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陳長生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當橋上的雪風拂落白紗,看到她的眼睛,那是他十六年裡最愉悅的一刻時光。要比當初在舊廟裡背會最後一卷道經、在國教學院裡找到命星、拿到大朝試首榜首名、在凌煙閣裡找到王之策的筆記……都要高興。
原來她還活著,她就是她,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世間還有比這更離奇的遭遇,更好的事情嗎?
在國教學院小樓裡沐浴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要去離宮請教宗陛下把那份婚書再重新修好,然後,他會帶著唐三十六等人直接去皇宮找她,如果她同意的話,他會直接向她提親。
他沒有經歷過情事,但他只要確定某件事情是自己想做的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