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行歌不可置信地爆吼——“我以為你只是個壞女人,想不到居然是個死變態!!!你竟然男扮女裝勾引我們莊主?!!”
☆、公子好讀書,口味有點重
斐然殊問,什麼是性別不合。
承影說,行歌男扮女裝。
在行歌看來,這兩個人都在掩飾自己與眾不同的取向。行歌再次相信自己是有病的人裡最聰明的一個,不然她怎麼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利害?此時回答第一個問題必死,所以她選擇了扯開自己的領子,對承影說:“來來,現在就驗明正身,貧道要是女的你敢吃屎嗎?”
“我為什麼要吃屎!”
“壓驚。”
“你……你……你別脫了你這個瘋子!”
承影完敗。
送走承影,行歌一臉沉重地回頭,看著斐然殊。
斐然殊正等著她呢,“性別不合?”
行歌嘆了一口氣,道:“貧道喜歡女人。”
為了隱瞞她已經知道他喜歡男人的事實只能謊稱自己喜歡女人,行歌覺得自己也是蠻拼的,不過能看到光華世無雙的公子斐然殊花容失色的模樣,也不枉她如此犧牲清譽。
斐然殊完敗。
連敗兩人的行歌有些累了,趁斐然殊還沒回神,乾脆趴在窗上眯起覺來。
斐然殊仍陷於震驚之中。雖知她在胡言亂語,但以前的聶雲,就算胡言亂語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說,在不曾見面的這三年裡,究竟是帶走她的那人教壞了她,還是失憶後亂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斐然殊望著行歌,此刻心情異常複雜。
就在斐然殊糾結行歌是否誤入歧途,而他應該如何拯救她之時,一里之外,氣息有異。
承影也察覺到了,便道:“莊主,要屬下前去解決嗎?”
“稍等。”斐然殊凝神,聽到一里之外,正要靠近的那一批人,被另外一批人截住了,便道,“不必了。”
斐然殊斂目沉思。
聽行歌所言,不難推斷,眾多道修以及黑衣人找上她,必定與她身上的鎮魂珠有關。而鎮魂珠現世,引起爭奪是必然,有人相護,卻是奇怪。
洗月觀除了妙善法師之外其他人武功平平,不足以形成護寶隊伍,而其他道門中人又是剛收到訊息尚未查證道門之秀的真實性,不可能貿貿然出手。排除掉其他可能,那麼這群截住奪寶之人的人,身份就相當可議了。
“你在四方城查到些什麼?”斐然殊對承影傳音入密。
“回莊主,她在四方城坑蒙拐騙混吃混喝……”
“說重點。”斐然殊打斷承影的小報告。
“她和遊子仙關係不好,和公孫異把酒言歡。”
聽到公孫異的名字,斐然殊皺了皺眉,這傢伙愛湊熱鬧的毛病再不改,遲早要栽跟頭。至於遊子仙……龍門的手還挺長啊。這就說得通了,那一批為行歌清理“路障”的,八成是太學閣的人。遊子仙的算盤倒是打得響,只是事情又豈會盡如他意?
不過,現成的保鏢,不用白不用。
斐然殊勾唇一笑,望了一眼沉入夢中,微微打著鼾的行歌,五指微張,一件寬袍入得掌中,為她披上,而後拿起案上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一路上來了好幾路人馬,大半都讓太學閣的人打發走了。偶爾遇上棘手的,承影自會幫忙。幫了幾次之後,他們似乎確定了天下第一莊正式介入此事,便安心地匿了。如此一來,這護衛的擔子又落到承影一人身上。
剛剛解決完一批鼠輩,又聽得有十數位高手正在靠近,承影心裡苦。
斐然殊自然也聽到了動靜,同時發現這一次的情況,不同之前。
行歌仍在熟睡,斐然殊吩咐道:“緩緩將車停下,莫驚動她。”
承影雖有微詞,卻依言將馬車停穩。
斐然殊便下了車,站在官道之中,白衣獵獵,負手而立。
不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趕到馬車後面方才停下腳步。斐然殊徐徐轉身,風度雅然,問道:“諸位是否在找一位叫行歌的姑娘?”
只見來人清一色身著道袍,自是行歌口中那些道修。
“你是何人?”一位女道修見他氣度不凡,不禁紅了臉。
“天下第一莊,斐然殊。”
“斐然殊?”幾位道修異口同聲驚聲道。
斐然殊以指抵唇噓了一聲,又低聲道:“正是斐某。斐某知道諸位是為何事尋找行歌,如若諸位信得過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