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農書都叫七郎買了去看。你不可小瞧了去,當心自家丟醜。”
富貴嘿嘿笑了。自回田莊一一安排,一時寂寞許久的莊中沸騰起來。有餵雞養鴨的;有願貪那養豬之大利的,問主家支些糧米;也有隻願徒那幾個工錢的。富貴又是託田莊上買各種家禽牲畜,又是登記發配,又要思想發工錢之事,又要估摸收成幾何?又要託宋管事回稟些事,忙的團團轉。
那兩戶原要走的,如今竟有些心動。到底靠的兒女,不如自己做來可靠。且眼看的徐府寬慈,農具耕牛但凡要用的,只莫糟蹋,倒不用花錢,也不需扣糧,卻是這清平縣未有之事!思想再三,也去富貴處領了些雞鴨回來養著。富貴見了,心中歡喜不盡。
宋管事送信過來,說是留多少糧食,主家要富貴做主。又說若是莊裡頭有人家缺糧少錢的,但借無妨。
富貴心中激動,頭回要做這個主,竟是睡不著覺,叫她媳婦好生笑話了一回。
“不過是個小莊子,也難的你這樣。爹管的那樣大莊子,哪裡見他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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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鞋子
更新時間2014…2…17 21:46:01 字數:3031
容娘照例與玉娘在張氏房中做針線。她答應二郎的鞋履已做了一半,雖針腳不甚齊整,但好在張氏把關,也算紮實。只製鞋需多費些力氣,針亦大些,扎得容娘手上起了些血泡。為著趕在二郎下考前完成,也顧不得那許多。
玉娘只做些荷包香囊之類的小物件。如今容娘管事,與玉娘一起的時間不多,玉娘成日不是被夫人管著,便是被張氏歸著,顯得沉靜了許多。
時至八月,秋日豔陽,愈發烤的炙熱。容娘只覺手中針線汗溼,不好下力。扯了帕子絞了一回,覺得有些幹意,才又從新下針。
徐夫人新給張氏的婢女春桃從外進來,拖著紅漆海棠花茶盤,上置兩碗冰碗子,白花花的冰沙上澆了紫紅的酸梅汁,碗壁都沁出些水珠,令人心生涼意。
玉娘驚呼了一聲,丟下手中針線,去端冰碗。
容娘也甚是歡喜,邊舀了冰沙入口邊道:“嫂嫂真好,若每日有這好招待,我日日趕著到嫂嫂屋裡來。”
張氏笑道:“你個促狹鬼,明知我用不得,還特特端到我屋裡來用。不是你差人去買了來?”
春桃抿嘴笑了,回道:“是成奎送過來的。”
容娘咋呼:“定是二哥催鞋子哩,這冰實是有些難吃?”
玉娘聽了奇怪:“如何難吃?又酸又甜又涼,比果子糕點好吃。”
眾人皆笑。
容娘戲謔道:“嫂嫂別饞,明日我也做涼涼的酸糕給嫂嫂吃。”
張氏近日卻實是愛用些酸津津的,看的眾人酸了牙根兒,她卻在那頭用的滋滋有味。前日容娘將那醃的酸梅開了壇,老夫人與夫人只嘗得一兩粒,張氏用了足一小碗。兩位夫人樂得很,道是酸兒甜女哩。
今日容娘又來打趣,張氏微紅了臉兒,抓起團扇拍了下她腦袋:
“你就笑我吧,趕明兒你嫁了小郎君,也有小姑子趕著給你做酸糕吃!”
房中婢女們笑歪了,玉娘不懂事,揚起那張塗滿了紫紅酸梅汁的笑臉,憨笑道:
“阿姐的小郎君是誰?我怎不認識?”
容娘唰地漲紅了臉,抓起帕子將玉孃的臉重重的抹來抹去,揉擠得那張嬌臉都變了形。果兒笑著搶過帕子,拉了玉娘子到一邊去。
“也沒見過這樣的阿姐,可不是大娘子逗的趣兒,沒的咱玉娘子受罪了。”
小環也不幫襯容娘,自在那笑的東倒西歪的。
張氏笑的肚子疼,春桃春杏忙扶了坐下。
“看你得現世報了唄,再讓你笑話我!明兒好好的給我做新鮮的點心來,不許重樣。”
容娘已被羞得偏過臉,俏臉含春,臉頰一抹緋紅,襯得那張臉嬌嫩粉白。張氏心中一動,如此人才,將來也不知嫁與何樣郎君?她摸了摸容娘做的鞋面,接縫處明顯的不齊整,不覺又笑了。
七郎也笑了,只笑得很是辛苦——他得拼命忍著!六郎手中的那雙鞋,長短倒是一致,就是一隻鞋面竟比另一隻高些,且高的如此明顯,想忽略都不行,也不知容娘如何做來。
對面容娘瞪著他,嘴裡無聲吐出兩個字:“賬本!”面對如此赤裸裸的的威脅,七郎臉漲得通紅,乾脆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