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意外地看到了黎嘉。
“是你?”
“白小姐,你好。”
黎嘉走出來,走到白以橙面前跟她打著招呼。
沒看到黎嘉的時候,白以橙都快忘了賠償費這一事,看到了才想起來。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那筆賠償費,你打給我了嗎?”
“白小姐是這樣的,我們老闆說是自己會處理這件事,所以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們老闆?噢,就是那隻退化成只會吃吃喝喝使喚人做事的大猩猩啊,怎麼突然開竅了。”
“白小姐……”
“這筆錢只是個小數目,但是他無故蹭了我的車,不拿賠償我心裡這口氣下不去。”
“不是無故。”本來已經走遠了的邵景淮突然折返,冷不丁地說話,讓白以橙和黎嘉都沒預料到。
黎嘉沒注意到邵景淮也在這,頓時不說話了。白以橙看了看邵景淮,奇怪他怎麼突然多管閒事。
“高高在上的邵先生這麼關心我,要幫我解決問題嗎?”
“沒錯,我要幫你解決這個問題。那天你壓線停車,讓別人的車倒不出來,錯本來就在你。”
“你……”
“我就是蹭你車的人,本來想給你一筆賠償費,但是知道是你,我就不想賠了。”
白以橙現在終於知道拿什麼成語來形容她和邵景淮了,冤家路窄,絕對是冤家路窄。她理清楚邵景淮的意思後,說道:“你不想賠我也沒關係,不管我怎麼停車,但是做出蹭車事情的人還是你自己。所以……這筆錢我不要了,明天晚上七點,謝謝你與我共進晚餐。”
邵景淮挑了挑眉:“我有答應嗎?”
“我已經謝謝你了,你好意思不來嗎?我有你助理的號碼,地點我會告訴她。”
“自以為是。”
“古人有句老話: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上次倒了你一身咖啡,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也跟你道歉,再見你時還賠了你一身新襯衣。但是蹭車,你是故意的。我想堂堂的聿明老闆不會連這樣的小事都不肯負責吧?”
巧合有很多,白以橙覺得冤家路窄也是一件好事,比如現在她就把邵景淮說的無言反駁。
“邵先生看樣子已經是同意了,我會再跟你的助理聯絡。我們明晚見。”白以橙向黎嘉投去一個眼神,然後踩著高跟鞋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
黎嘉完全傻了眼,她從來沒見過會有人像白以橙這樣,也沒見過邵景淮這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的模樣。她知道邵景淮不是沒有話說,而是……他不想反駁。
“老闆……”
“收到資訊不要理。”
邵景淮只是冷聲交代這句話,隨後轉身離去。
黎嘉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又好像無故參與了他們之間。心底有一小塊地方惴惴不安,悵然若失。
白以橙如願約到這個讓她心癢的男人,心情意外的不錯。邵景淮看起來毛病一大堆,傲視一切,高高在上,說話毒舌,但是白以橙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或許她真的是太久沒有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又或許,邵景淮確實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真的很想扒開他的襯衫親眼看看他的胸肌是不是真的那麼迷人。
把車開到老宅外頭,白以橙解開安全帶下車。她獨自撐著傘走在雨幕之中,水花不斷濺起在她腳邊,打溼了她腳上那雙新買的當季新款高跟鞋。
不喜歡下雨的理由有很多,白以橙打從心底討厭這種粘稠的感覺,冰涼的雨水總會讓她無端地感到心悸。
大概是因為那年白和睿出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梅雨季節,也下了這樣一場大雨。
早上打電話通知過張嫂,所以這會兒張嫂正守在門口等著,瞧見白以橙的聲音,就忙對屋內的人喊道:“少爺,小姐回來了。”
“以橙回來了?”說著話出來迎接白以橙的,不是張嫂口中的“少爺”,而是林恩。
白以橙踏上臺階,在兩人面前收了傘,對著她們各自喊了一聲:“小恩,張嫂。”
張嫂趕忙接過白以橙的雨傘去一邊忙了,林恩衝白以橙笑著:“外面雨大吧,你看你都淋溼了。”
“下雨嘛,難免。我哥呢?”
“你哥在後院那邊收拾花花草草,最近他把心思都花在那幾盆新買的盆栽上了。等下他就過來了。”
白以橙跟林恩在客廳的沙發坐下,張嫂端過來一碗白以橙打小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