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紅豆沙,白以橙端起來嚐了一小口,念道:“溫的。”
林恩見她這不滿意的模樣,就說:“我特意吩咐張嫂的,你來例假就別想吃冰了。”
“你又知道我來例假了?”
“你不都是這幾天,要是不來就好了,我還能當舅媽。”
“究竟是你想當舅媽,還是我哥想當舅舅?”
“有差嗎?”
“沒差。”
不過能讓白以橙聽話的人少之又少,林恩是其中一個。她只好作罷,努努嘴,說道:“小恩,我看上了一個男人。”
白和睿過來的時候,白以橙還沒有對林恩具體講完邵景淮的事。他看到白以橙來了,便叫了她一聲:“以橙。”
白以橙和林恩都往白和睿過來的方向看過去,林恩起身走到白和睿身後,替他推著輪椅前進。
客廳的燈光朦朧安靜,白和睿坐在輪椅上,仍然白淨帥氣。很多年前他也英俊挺拔,溫暖可靠,把白以橙和林恩護在身後,遮擋風雨。可惜曾經白家最燦爛的少年,如今卻只能以輪椅代步。
林恩把白和睿推到沙發邊,細心地替他拉下剎車,然後去旁邊拿了條毯子蓋到他的腿上。
白以橙衝著白和睿笑著喊了一聲:“哥。”
“一過來就有張嫂的甜湯喝,待會吃飯也要多吃點。不然爺爺看到了,又以為你在對他發脾氣。”
“我跟他發脾氣也是因為他沒事去招蜂引蝶,沒事就把自己往醫院送。”
白以橙的笑意收了一點,提起老頭子和宋敏雅的事她就不舒服。
“以橙,我們是小輩,爺爺的事情你還是別管了。”
“哥,難道我們要眼睜睜地看著爺爺因為縱慾過度而——我反正看不下去,丟不起這個人。”
“那宋敏雅離開的事,跟你也有關係吧?”
“我給她錢她不要,我就潑了她一身的咖啡,最後她怎麼走的,我不清楚。”
白和睿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像兒時那邊撫摸著白以橙的頭,目光溫柔:“你呀,這脾氣還是一點沒變。”
☆、第九章
白以橙和白和睿,自小一起長大,沒有父母的他們,就是彼此唯一的親人。白以橙心裡在想些什麼,白和睿不用猜都知道,所以他很早之前,就替她收了尾。
“一個月前,宋敏雅氣急敗壞地跑到醫院,她想找爺爺告狀,可是爺爺在做檢查,她沒見到人。正好我在,我就給她開了價,拿了錢之後她就再沒有出現。”
“哥,你給了她多少錢?”
“比你給她的,多了兩倍。你既然要打發人走,就不要這麼小氣,那一點點錢,她肯定不滿足。”
看來宋敏雅沒有跟老頭子告狀,已經先跟白和睿告狀了。白以橙撇撇嘴,說:“原來她是嫌我給的少。”
“你還是慶幸她先見到了我,否則爺爺聽了她的話,早就把你叫回家來教訓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到底什麼時候能吃晚飯?”白以橙不想再提宋敏雅這個倒胃口的女人,反正拿了錢走人,她也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
白和睿抬頭看看樓上,說道:“爺爺在樓上,你去叫他下來吃飯。”
因為宋敏雅的鍋白和睿背了,白以橙也不怕見到老頭子,就聽話的上樓去叫他吃飯。
白和睿看著白以橙開車離去之後,才對林恩說:“以橙總會在今天特意過來一趟。”
他的面部線條在柔和燈光的反襯下,顯得冰涼。林恩幫他重新理著蓋在膝蓋上的毛毯,低著頭說道:“大概……她跟我們一樣,忘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白和睿望著玻璃窗外的這場雨,眼眸越來越暗,陷入一陣沉默。
林恩起身推著白和睿往餐桌走,特意換了一種輕鬆的口吻對白和睿說:“以橙剛剛跟我說,她看上了一個男人。”
“男人?”
“是啊,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其餘的我還沒問,你就過來了。不過以橙也已經差不多四年沒有再談過戀愛了,能再聽她提起她喜歡別人,還真的很難得。”
“嗯。”
白和睿淺淡地應著,一顆被現實狠心打磨的心,再沒當年的熱血。或許以前,他還會主動跑過去問白以橙到底看上了誰,或許他還能跟人問問那個人的情況,或許也能搭一把手幫白以橙追他。可是現在,他好像做不了什麼。
城市的另一邊,邵景淮坐在桌邊,倒了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推到對面。房子沒有開燈,偌大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