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只有蛋糕上蠟燭搖曳的微弱燈光,對面的座位空空蕩蕩。
外面這一場雨的聲響很大,邵景淮很久都沒有起過波瀾的心臟突然猛烈顫動了一下,爾後又被他壓制,歸於平靜。他伸手端起手邊倒好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生日和忌日都在同一天,每年的這一天都要沉默懷念一個人,苦澀而內疚的滋味總會席捲全身。
這場大雨在凌晨的時候停了,白以橙在一陣鳥鳴聲中醒來,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在告訴她,今天的天氣會很好。
她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看,微薄的晨曦已經在天的那邊若隱若現。樹上枝頭的幾隻小鳥蹦來蹦去,像是在慶祝難得的晴天。
白以橙花了半小時選衣服,今天晚上,雖然她沒有十足的把握邵景淮會赴約,但是她仍要把一切準備都做好。
來到婚紗店,蘇奈聽說白以橙要跟邵景淮共進晚餐的時候,驚訝的不得了。
“你這樣趕鴨子上架,鴨子會乖乖聽命嗎?”
“他不是鴨子。”
“我就是個比喻,以橙,你這樣真的能成功?我看別人倒追,都是千方百計討好對方,你倒好,說話不留半分情面,連約個吃飯都是威逼利誘。”
“我沒有威逼利誘,汽車噴漆也很貴的,他請我吃飯那是便宜他了。”
白以橙否認自己對邵景淮威逼利誘,但是跟他吃飯這件事,她雖然是心血來潮,可好像也是用了那麼一點歪理。
鑑於多年好友,蘇奈覺得今晚對白以橙來說,還算是蠻重要的。
“如果今晚邵先生不來呢?”
“那就等,等他來。”
“要是你等了一晚上他也沒來,你打算怎麼辦?”
白以橙沉默了。
畢竟她對邵景淮沒有十足的把握,心裡始終會有那麼一點的擔心,這一點擔心被蘇奈無形放大,她必須要承認一些事。
“強扭的瓜不甜,我懂這個道理。”
“哎,我還以為你會死纏爛打呢!”
“我還沒那麼傻,但是……倘若他今晚來了,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有時候蘇奈就是很佩服白以橙的勇氣,當年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南燻的時候,她義無反顧地跟南燻在一起,不管別人怎麼說。現在,她也是按照自己心裡的想法和衝動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男人,就是這種單純的勇氣,蘇奈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