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秋就感冒了,她不願意再喝那又燙又辣的薑湯,便想法子做了這個,自從睡在睡袋裡,她就再也沒感冒過,就連蹬被子的壞習慣也改了過來,現在她可以老老實實的睡上一夜,連個翻身都沒有。
她把睡袋取出來,用繩子打包了,覺得這樣很不方便,便又找了一塊和睡袋上的厚土布一樣的土布穿針引線縫了個大布袋,把睡袋捲起塞在裡面,抽緊袋口的繩子——這樣就不怕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了。
送走了平羽,她在紙上端端正正的劃了一橫,表示一天。
梁氏的這兩個孩子,本以為他們未必能活下來,不料他們卻生命力頑強的撐過了滿月。
梁氏出了月子,孩子們也安然無恙,宋氏鬆了一口氣,高興地拈香告慰了祖宗和亡夫,又給京中的大兒子報了喜信。
平羽在月底的最後一天回來了,問他考得怎麼樣,他只道自己已經盡力了,錄取與否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又問了朝益,他也是這般的回答,好似是約定好了一般,溫華想了想,這種考試大多是主觀題,好或不好常常就在考官的一念之間,自己確實是做不了主的,再說平羽剛滿十二,將將達到考試的年齡,即便不中也沒有什麼——這麼一想,她便釋然了,將它丟在一旁不再去想,只拉著平羽去看兩個小娃娃。
梁氏明顯有了婦人的丰韻,然而照顧餵養兩個孩子終究要比一個孩子更為辛苦,月子裡雖然養得精細,她卻沒有胖起來,溫華不禁有些擔心,她若是再這麼瘦下去,說不定等不到孩子百日就會累倒了。
好在隨著兩個孩子越來越大,他們吃喝拉撒睡的反應也都被摸清楚了,哼哼兩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再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累得一家子人都疲憊不堪。
就這樣宋氏晚上恢復了原本的作息,兩個孩子由他們年輕的爹孃守著,到了白天梁氏抓緊時間休息,鄧知仁忙完了手頭的活也會睡上兩三個時辰,這段時間裡都是宋氏守著兩個孩子,她手裡也沒閒著,給兩兄弟做了不少的小帽小鞋小衣裳。
功名與錢財
一旦忙碌起來,時間便過得飛快,三月初六,縣試的成績出來了,平羽排在第十四名,朝益排在第二十七名,白潤排在第二名,學堂裡的另外兩名學生分別排在第二十三和三十,都具備了參加府試的資格。
李先生的兒子李冪李秀才去縣裡看了名次,又花了三錢銀子央縣學的小吏謄寫了這五個學生每一場考試的成績,便急匆匆的回來報信。李先生從課堂裡出來,聽兒子彙報了這幾個學生的成績,滿意的捋了捋下頜的鬍鬚,點點頭,接過那張謄寫了成績的紙,轉身回了課堂。
學生們正三人一組就“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這一句話討論各自的想法,並將討論的結果書於紙上,適才見先生匆匆出去,便悄聲議論了幾句,那幾個此次參加縣試的學生心裡明白必是得了訊息,只是不知自己的成績如何,正忐忑著,和同窗討論時便走了神,這會兒見先生神情放鬆的踱步進來,便暗自期許自己是不是得了好成績。
“肅靜——!”李先生將那張寫滿了字的紙鋪在臺案之上,念道,“第二名,白潤。第十四名,鄧平羽。第二十三名,鄧奉。第二十七名,鄧朝益。第三十名,孫維。”
這五人畢竟年齡尚小,最大的鄧奉也不過十七歲,聽到這個訊息都不禁喜形於色,對周圍響起的議論聲充耳不聞,只看著先生想要聽聽他們的各場成績,李先生抽出戒尺敲了敲,“不許喧譁——”
學堂裡立即就安靜了下來,先生道,“縣試透過,接下來便是府試,參加府試的學子們與你們一樣在縣試中名列前茅,因此爾等不可怠惰,要戒驕戒躁!等下了課,白潤、鄧平羽、鄧奉、鄧朝益、孫維,你們五人留下來。”
先生每點一個人的名字,那人便起身恭敬肅立,聽到先生讓他們留堂,齊聲應道,“是——”
李先生的五名學生都進入了第二輪府試,很是令人矚目。
不僅透過了縣試的學子們家裡都送來了謝禮,就連各家鄉紳富戶和地方里正保甲也都前來相賀。
宋氏在家裡擺了一桌酒席要感謝李先生,鄧五奶奶知道了,便拿出二百個錢要和宋氏合辦,宋氏知道鄧五奶奶此時手頭緊,便同意了,寫帖子的時候讓鄧知仁將朝益的名字也寫了上去。
鄧五爺知道以後將鄧五奶奶罵了一頓,說她省錢省得不是地方,既然是要謝先生,哪能這樣?
鄧五奶奶閉口不言,待鄧五爺罵完,她將家裡放錢的箱子往鄧五爺面前一擺,取出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