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周瞳兮看著那人匆匆離場的身影,唇邊的笑都凝住了。
她向父親撒了好久的嬌才讓他同意帶自己來這場宴會,結果才看了程惜沒兩眼,他接了個電話,人就起身離開了。
喬忍是低血糖加情緒起伏太大導致暈倒的。程惜在醫院見到她時,她正在輸液,閉著眼,面色蒼白,眼角的淚痕還在,雙手安安分分地放在被子上。
怎麼那麼疼?不見她時還能控制住,見了她反倒完全失控。
疼痛從他全身漫過,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程惜在她床邊坐下,把她的雙手包在掌心,指腹在她手背輕輕摩挲著。
本來是決定在她完全清醒之後再來看她的,但一聽到她進了醫院,程惜哪裡還顧得及那麼多,只怕她醒來時,身邊連個親近之人都見不到,那該有多難受。
他既擔心自己在場時,那些人做得不夠逼真;又怕她熬不過心理這一關;更怕自己一見到她就忍不住要管她護她,反而打擾到她恢復清醒。
心理專家建議,病人自我恢復期間,身邊人能給她的最大幫助,就是給她合適的條件和清靜的環境。
條件,環境。喬忍,我能幫你的,竟然就只有這些。
梅州市的兩個警察在病房外等著程惜,他從裡面出來時,兩人交代了一些與案子相關的事情,並且通知他說,局裡願意配合他,在新聞版面上也同樣聲稱這個案子已經翻篇了。
程惜也很疲憊,客套的感激之語到了嘴邊,卻又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她的弟弟喬頌,跟她長得像嗎?”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奇怪他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雖然他們也只看過照片,還是黑白色的證件照和遺照。不過這個問題很好答,因為那兩姐弟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清澈雙眼,眉目間那種倔強的神態也很像,不說話的時候,唇邊也一樣自然地彎著好看的弧度。
兩個警察異口同聲地答他:“特別像。”
程惜淡淡哂笑,他就知道,一定很像。很像。
6
喬忍出院之後,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比之以前都變得更差。
容姨把梅州日報拿給她看,上面有一則關於十年前無尾懸案的報道,說時隔十年,此案終於了結了,兇手竟然是被害人當時一個患有精神病的鄰居。
那則新聞並不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