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他微皺著眉,在幾位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漸漸從記者包圍圈往外走。
喬忍身板單薄,又餓得頭暈,情緒飄搖,終於擠進去的時候,只來得及匆匆一瞥那人的側顏,她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流的衝擊聲。
“程惜。”不怎麼大的聲音,卻被他聽見了。
程惜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是完完全全的冷漠與陌生;喬忍的胸間氣血翻湧,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她暈倒的那一刻,他額角青筋都在跳,程惜撥開人群想過去,又看見她身後不遠處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強抑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往外面走。
程惜再回頭時,喬忍已經被安全帶離了人群,他鬆下一口氣,整了整衣服,在一片混亂之中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7
“程惜,你父母為什麼不讓你學美術啊?”
“因為他們覺得,如果我學了美術的話,氣質跟全家人就完全不搭。”
“啊?這是什麼邏輯?那你家裡人氣質都是怎樣的?”
“他們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整一個流氓團體。”
“騙人,你總不說真話!”
…………
喬忍知道這是夢,是回憶,是那些她被隱瞞住的曾經。但她就是睜不開眼睛,眼角流出淚來。
“喬喬,喬喬,你醒醒。”有人搖著她肩膀,把她從夢裡帶出來。
喬忍睜開眼,看見陳妝的微笑,抬手摸了摸額頭,問:“你、你怎麼在這?這是哪?”
“醫院。你剛剛在記者群裡暈倒了。”陳妝給她端了一杯水。
“謝謝,”喬忍起身,頭還是暈的,接過杯子喝光了水,“你送我來的嗎?”
“是啊,我那會兒剛好在那裡。”
“謝謝。”
喬忍心裡有點失落,一時也不想說話。想想也是,他把她當陌生人,她也根本不瞭解真正的程惜,怎麼會是他送她來的呢?
“醫生說你血糖過低,要先輸完這瓶才能回去,”陳妝拿了個蘋果削著,“是不是早餐和午餐都沒吃?”
喬忍靠在床頭,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天都已經黑了。想起什麼,從包包裡摸出手機,繼續看那些新聞。
此時歐文已經離開GD飛往紐約了,他看著雲天翻滾,想起五年前那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