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部分,還是狗的部分?”
“各有一半?”
“三七分比較適合。”斯坦利喝了一口酒,橙汁加得太多了,“你們後來還住在同一家旅店裡?”
“對,直到前年我們都還在那裡度假。尼娜偶爾會問起你。”
“尼娜?”
“雙胞胎裡的妹妹,我以為你會記得她,我們去燈塔的那天——”
“別,”斯坦利脫口而出,驚訝於這些遺忘已久的沉渣仍然能讓他耳朵發熱,“也許是我這輩子最尷尬的經歷。”
傑森衝酒杯笑起來,戳起酒漬橄欖,咀嚼著,“也許是我最好的經歷之一。”
“我想這是因為我們之中的一些人比另一些幸運。”
“從來不相信運氣,”傑森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這裡堵著些不可知論的水泥。”
“聽起來對你的研究不是很有幫助。”
“幫助我們保持謙卑。”
“很公平。”
他們碰了碰杯,換了個話題。傑森開始談論實驗室、合夥人辛克萊和他們的病毒學研究,就像當年談論那個改造成工作室的舊棚子,帶著一模一樣的熱情。萊恩·辛克萊是傑森的大學室友和IntelGenes的主要投資人,誠實地說,他也是唯一的投資人。他們租了一個地下室,一點點地買需要的裝置。“技術上來說,我從來沒有擺脫破產狀態,一切都很貴,不管你怎麼會說話,認識多少人。有一次我們炸燬了一個保溫櫃,我會讓辛克萊給你講這個故事,他說得更好笑,不那麼像個徹頭徹尾的悲劇,我們都被隔離了兩個星期。”傑森喝掉了最後一點馬丁尼,“你會過來看看的,對嗎,就明天?”
“為什麼不?”
這是個錯誤的選擇,一條叢林裡的小路,隱約露出彎曲的輪廓,但在1994年夏天斯坦利仍然看不見被枝葉遮擋的斷崖。他抬手叫來侍應,點了第二杯酒。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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