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著項識鶴,並且從一而終。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小心翼翼對待這樣扭曲的情,他們呲之以鼻,卻又希望那個被好好疼惜在手心的人是自己。
曲言孚做這飛蛾撲火的人,心甘情願的燃燒著自己照亮項識鶴的道路。他單純但不傻,可依舊是義無反顧。
項識鶴話還未出口,冰冷的唇舌就貼在了他厚實的唇瓣上,只是普通的毫無□□的摩擦,相貼不過一息,曲言孚就退離開。
“是不是我師姐來了?”曲言孚小聲開口,剛剛一時衝動就吻了項識鶴讓他尷尬不已。他自然記得項識鶴是不喜歡自己的。
營帳裡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曲言孚眨了眨眼睛想著是不是有老鼠跑進他們營帳裡。
“你信我。”項識鶴又是一聲,低低的沙啞的帶著誘惑的溫柔調子,他赤/裸著的身體緊緊擁抱住曲言孚,在他頸邊輕笑出聲。
曲言孚不知所措,對方溫熱的身體對他而言是無法抵抗的誘惑,他甚至幻想著項識鶴裸/露著飽滿的胸肌和腹肌的身體,飢渴止不住的油然而生。項識鶴又輕笑了一聲,身後原本附著在他寬厚背上的手慢慢移到了結實的臀部,他聽到曲言孚猛然急促的呼吸聲,不由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時的天空藍的耀眼,就像曲言孚那雙美麗的眼睛。
“識鶴,識鶴。。。。。”
曲言孚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只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項識鶴的名字。
項識鶴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曲言孚,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三年前的一切。
“識鶴。。。。。”
“識鶴。。。。。你在聽嗎?”得不到回應,曲言孚委屈的又問了句。
“在。”項識鶴嘆息一聲,嘴唇摩擦著曲言孚的頸項。
曲言孚被弄癢了,輕輕笑了幾聲,然後撫摸著項識鶴的後背,只溫柔撫弄不夾雜著情/欲,滿滿留下來的都是溫柔和深情。
“你在贖罪嗎?為了三年前的事在贖罪嗎?”曲言孚掐弄著項識鶴的胸肌,雄厚飽滿的肌肉手感十足,他像是玩弄上癮了,將臉都貼了過去,卻問出了一句讓項識鶴全身僵硬的話。
曲言孚想,有時候項識鶴也挺好猜的。
“我不需要,”曲言孚悶悶的繼續說,反正項識鶴聽不聽他都要講,也許有一天他們都會死在這殘酷的戰場之下,還不如趁現在講清楚,“既然你不願意將三年前的真相告訴我,那我就不問不聽不講,對我來說你比一切都重要。”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執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不到,哪怕所有混合的感情成了如今的我,那我也願意一直永遠跟在你身後。曲言孚早在決定來中原時,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看來,也許一切都還不算糟。起碼他還擁有著這個人,並且不會讓他逃脫。
項識鶴沒想到曲言孚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這樣說對他而言輕鬆許多,可欠著這樣一份深厚的感情,他只怕是死也不會瞑目。
“我會一直在,陪你贏了這場戰爭。”曲言孚堅定不移的話在黑暗中宛如赴死而去的將士,沉沉的砸在了項識鶴的心裡。
“。。。。。。我沒想到三年不見,你官話倒是越來越順。”項識鶴沉默片刻,噗嗤一笑,調侃了一句。
“我可是有每天都找漢人說官話的。”曲言孚也不願意繼續之前的話題,得意滿滿的回答。
他在黑暗中都能想到曲言孚那張臉上肯定又露出了明亮美麗的笑容。
“我說實話吧,”項識鶴頓了頓,才又繼續開口,“你師姐歸了叛軍,聽說她也知道了用蠱控制屍體戰鬥的方法,想來今日戰場那些衝鋒兵就是死屍吧。”
曲言孚“嗯”了聲,繼而又說道:“所以,識鶴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拿同伴的屍體做成傀儡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哥舒將軍想來也不會同意的。”項識鶴遲疑的回道,他心裡也在動搖,如果繼續下去,那麼奔潰的一定是他們這邊。不知疼痛恐懼為何物的傀儡和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類,怎麼想他們都會敗在這樣的怪物之手。
“戰爭從來沒有正確與錯誤之分,當我們進行這場戰爭時只有勝負只有成王敗寇,所有的反思只有戰爭結束之後他們才會思考,如今他們更希望的是拿下勝利。”
項識鶴一怔,隨即肆意的玩弄著曲言孚的頭髮,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想到我還會被你教訓。”
曲言孚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