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受了快30年封建思想的荼毒,哦不,是感染,我怎麼能……
我有些懊惱的揉了揉已經亂成一團的頭髮,但嘴角還是不受控制的上揚。
耿耿,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呢。
忍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我走過去幫他脫掉鞋襪和外套,費了吃奶的勁兒把他挪到枕頭上,替他蓋好被子。
整個過程我都不敢正眼看他,但事實證明,他確實睡著了,所以無論我怎麼擺弄,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真是我“多慮”了。
臨走前,我幫他擦了擦臉,在床頭櫃上留了個字條,確認他沒事了之後才離開。
第二天,我雖然為堆成山的工作忙到焦頭爛額,也不忘每隔10分鐘看一眼手機。
為什麼還是沒有電話,連個簡訊都沒有,怎麼也得感謝一下我昨天這麼大老遠的把他扛回家吧。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才終於接到了餘淮的電話。不像平時那樣自然,今天他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
“耿耿,你到家了嗎?”
“到家了。”
“哦,那個,昨晚,咳,謝謝你。”
謝謝我,昨晚。我的腦子裡不自覺的冒出了一些不太好的念頭。
我說什麼,不用謝嗎?!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這邊還沒有想好怎麼說,他就又開口了。
“那個,耿耿,我昨天,沒有。。做什麼。。吧。”
餘淮說起這個的時候極為不自然,一句簡短的話被他在中間不合時宜加了兩三個斷句。
我忍不住捂住話筒偷笑,原來他一直沒跟我打電話是這個原因。
我終於有機會把昨晚揹負的那些尷尬打包加倍的扔給他,讓他好好感受一下。
“你不是都忘了吧。”
餘淮明顯愣了一下,因為那邊突然靜了,特別靜。
我又火上澆油了一把。
“不是喝醉了就不用負責了吧。”
說完我忍不住躺在沙發上樂的直蹬腿,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沒有當面和餘淮說這些,因為看他現在的反應肯定更過癮。
他這回回應的倒是快。
“不是,耿耿,我只是有點記不清了,想跟你確認一下,我負責,負責。”
餘淮明顯有些慌亂了,解釋的時候說的特別快,語氣急促。
“昨天誰說的結婚之前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餘淮聽完,在那頭特別尷尬的吸了口氣,“這個我記得,不過,一喝多了可能就沒忍住。”
我突然不知怎麼的暗爽了一把,不過,玩笑還是點到為止的好,當我跟餘淮嬉皮笑臉的說了“我逗你呢”之後,餘淮先是不信,然後又威脅我說要來“找我算賬”,最後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真掃興,我咋就沒把握住這個好機會呢。”
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最後這場戰役還是以餘淮的大獲全勝告終,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又開始沒出息的臉紅,接著把臉埋進靠枕裡偷笑,一聲大過一聲。
耿耿,餘淮這個坎兒,你這輩子都別想邁過去了。
☆、放棄?談何容易
這幾天,餘淮整日在醫院忙前忙後的,像是很自然的融入到這裡,對每個人都是笑臉相迎的,還時不時的抖個包袱,逗的病房裡的人哈哈大笑。
可是作為這裡最懂餘淮的人,餘媽媽卻並沒有感到欣慰,因為這樣的兒子似曾相識,當時競賽失利後的他就是這副模樣。
眼看著就要填報志願,可是餘淮並沒有提這件事,甚至分數超清華提檔線幾十分這個事也是母親提起他才簡單說了幾句。餘淮不是不想說,只是他自己也很猶豫。他看著重病的母親,就這麼一走了之他不放心也不忍心。但讓他放棄夢寐以求的高校,他也是不甘心的,原以為考上了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更多的考驗還在後頭。
這天,餘淮剛從家回來,準備和父親換班。一進門母親就笑著招他過去,他這才注意到母親的床邊坐著一個女孩,看著年齡與他相仿。
“來,餘淮,這是齊琪,隔壁床阿姨的女兒。”
這麼突如其來的會面,讓兩個人都有些侷促,只是打了個招呼,客氣的相互寒暄一下,就各自忙去了。
真的是一個極為倉促而又短暫的會面,以至於餘淮第二次在病房外見到她的時候都沒有認出來。倒是齊琪探頭看了看,先開的口。
“餘淮?真的是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