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程山都沒料到冷柯會有這一手,就來不及拉住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胖乎乎的男人打著旋子飛向那致命的木臺樁。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就在我們目不轉睛的盯著胖子看他怎麼掉下去的時候,原本那深深的坑和木樁險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結結實實的地面。
林程海既沒有摔倒臺樁上,也沒有掉下坑中被紮成刺蝟,而是重重摔到地上。雖說這一下摔的挺重,可是總比沒命了強。
“這就是小鬼設的虛實幻形。看似有個臺樁子,一般人走過去絕對會掉下去,然後被坑底下的尖刺戳死。但是唯有帶著命主資訊的東西能不受那幻形的影響,甚至還能左右小鬼的幻陣!主人都要被戳死了,小鬼難道還能繼續佈陣嗎?”
“就是那個護身符?那就是林老頭子親手製作的能夠命令小鬼的法寶啊,好厲害!”見識了老頭子這非同尋常的手段,從小白樓陣中殺陣,到墓道下的化害為合,再到地下穴道的妖火火坑,我終於明白這個老頭怎麼會這麼有錢了。
冷柯壞笑一下,然後打著手電在剛剛還是深坑陷阱的地方轉悠著,林程海被他這麼一踹,肯定是屁股生疼,也顧不得風度,一個勁的揉著屁股還扶著牆壁。而我和林程海可能所想的是同樣的問題——萬一剛剛那個幻陣陷阱再突然出現,那我們豈不是得掉下去給老頭子陪葬嗎。所以我們不僅沒有上前去,反而還後退了幾步。
“找啥子呢你?”林程山還是抵不住好奇,先我一步說出口。
“噓……我在找我應該解決的東西,哈,找到了!”
冷柯彎下腰,用手扒拉了幾下泥土,一個圓形的東西就漏了出來。
“看樣子,這裡面還埋了一個瓷器啊!”對古玩頗有品味的林程山這時候也不想剛才的幻覺大坑了,興奮的湊上前看著。
我遠遠的,用手電望著。不知道是不是視線的問題,我總覺得那埋著瓷器的土的顏色有些血紅。
冷柯找到了這瓷器,挖掘便就沒有花費太多功夫了。他拿出那個瓷器,然後說了幾句什麼,用力把那個瓷器扔向地面。
那瓷器自然碰不過地面,哐啷一聲,如願以償的碎了。
一股腥臭的味道燻得我差點流出眼淚,後退上兩步,才靜下心來看清那又是一具死嬰兒屍體。那屍骸小小的,拳頭大小,浮在罈子裡的血水裡。
“小鬼極為任性,主人若養了兩個小鬼,它們彼此之間絕對會妒忌雷攻,到時候遭遇的還是主人。只有一種辦法能同時御使兩隻小鬼,那就是那小鬼本是同根生,生前就是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彼此之間宛如一體,哪來的妒忌一說。所以當初馬克跟我說曾經封第一個小鬼的罐子開啟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可能是這個問題了!”冷柯把那瓷器裡的血水放幹,邊放還邊給我們科普。
小鬼已經破解,林翰學設定的風水迷陣,全部告罄。
寶藏,就近在眼前了。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二十五章 林氏家書
“當你們抵達這裡的時候,並且看到這封家書的時候,我的兒子們,你們贏了。除了你們,別人都不會有命活著來到這裡。
我小時候,不過是黑龍江一個小山村裡的看林人而已,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那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地位也沒有錢,守著那浩渺而寒冷的林場天天巡山。
那個時候的天還是清澈的蒼天,水也是乾淨的流水。東北虎在那時候的山中,還是屢見不鮮,不像現在這樣幾乎絕跡了。那時國家以及頒佈了禁槍令,可是天高皇帝遠,不少農戶手中仍舊還有著自制的火筒子。那火筒子雖然殺傷力有限,但是發出來的巨響卻能讓山獸不敢靠近,所以安全方面倒也無憂。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十五歲那年冬天,大雪封了山,我拿著獵槍和劣酒巡山。後來我在南山救下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就直挺挺的睡在雪地裡,大雪都快要把他蓋住了,一隻手還不見了,血流了一地。我看他還尚有一絲氣息,反倒要感謝這撒泡尿都能凍上的大冷天,若不是他斷臂處的血被凍成了冰碴子,早就流血過多死了。
我把他救回家,給他暖身子還給他止血,就這樣,我把你陳叔叔救了下來。
你陳叔叔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他是幹摸斗的。明面上說的是考古,說白了就是盜墓。而且幹這行,單人單幹是不行的,必須有組織有紀律。陳叔叔他就是浙派摸斗門的一位長老。
他感激我對他的救命之恩,離去之前給了我一片金條和半塊玉臂,並說將來如果我有心去南方闖蕩,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