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多男人?”艾瑞克脫口而出。
“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可是貝克認為碧蒂最常見的人是你,而且據我瞭解,你們碰面的地方數都數不清。”
艾瑞克彷彿坐在一艘船上漂流,看著浪潮從地平線那端升起。他默不作聲。
“所以菲利普才查出你家地址,帶著他兒子的玩具槍,一把做得惟妙惟肖的格洛克21手槍,前往提維塔區等你回家。他說他想在你眼中看見恐懼,逼你說出一切,好讓他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們。他跟著車子進入車庫,卻發現開車的人是你老婆。”
“那他……他……”
“對,他把一切都告訴了你老婆。”
艾瑞克從紙箱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這間房子有景觀,可以看見土薩公園和沐浴在早晨陽光中的奧斯陸。他不喜歡有景觀的老公寓,因為有景觀代表樓梯高;景觀越好,樓梯就越高,而越稀有的公寓就代表貨物越沉重越昂貴、損害賠償金越高、他的手下生病請假的天數越多。但這就是維持低價位所伴隨而來的風險:你總是可以擊敗對手,贏得最爛的工作。隨著時間推移,所有風險都必須付出代價。艾瑞克深深吸了口氣,聽見平頭警監在木質地板上拖著腳走路,他知道任何拖延戰術都無法耗盡這名警監的耐心,這份損害報告他沒辦法丟進垃圾桶了事,如今已冠夫姓貝克的碧蒂·歐森將是令他賠錢的第一個客戶。
“然後他告訴我說他和碧蒂的婚外情長達十年,”哈利說,“他們第一次見面而且發生性關係的時候,碧蒂就已經懷了她先生的身孕。”
“應該說懷了她先生的孩子,”蘿凱糾正他,將枕頭拍平,好讓自己能看著他,“或是說懷有身孕。”
“嗯,”哈利說,用手臂撐起自己,伸手越過她,去拿床頭桌上那包煙,“這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