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啊,哈哈,凌宇我開玩笑呢!”
趙凌宇不過拿著雪球往他臉上貼了貼,然後這麼看著他,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等死感覺最不好,他乾脆一橫眼:“幹嘛,沒膽兒上就快點放開爺。”
趙凌宇眉峰一動。
他的手一抬高。
“啊!”孟池朗眼睛一閉,沒等到什麼,就看趙凌宇無聲笑著看他,他立刻惱了:“你耍我。”
趙凌宇可不怕他耍橫,鬆了鉗制他的圍巾任他撲上來。
他低頭含了一口雪喂進孟池朗嘴裡,兩人在行人稀少覆蓋著雪花的街頭樹下吻得不可開交。
“不乾淨……”
“不好吃……”
孟池朗含含糊糊地說著,嘴裡的雪不知消失在了哪裡,冰冷的溫度也早被炙熱代替。這一刻被他霸道地抱著,大抵兩人一世界的幸福就是如此。
☆、第五十一章
那晚;趙凌宇兩人沒有回酒店。
在傍晚覓食的時候無意遇到了街上推車賣狍子肉的大叔,圍了不少人,孟池朗好奇之下去打聽。見是南方來的客人;又想花大價錢買;熱情的北方大叔便說村子裡打獵打來的;還存了很多新鮮的在家裡;晚上煮了要請鄉親們一起吃,請他們不嫌棄也一起去,熱熱鬧鬧的,也能吃上一口熱乎新鮮的。
孟池朗聽到打獵兩字已經夠好奇,再被盛情相邀;直回頭看趙凌宇,眼睛裡就差沒跳出‘去吧去吧’幾個字了。
大叔姓趙;一聽倒是趙凌宇本家人,很是緣分,收了攤,趕著馬車就帶著兩個客人往家裡頭去。
坐馬車,孟池朗還是頭一回,感覺很是新奇,趙凌宇怕他摔了想坐在他身邊護著,趙大叔趕緊攔著,兩個高大的小夥一邊做,這車子很容易往一旁倒。
趙凌宇無法,當即把圍巾脫下來,讓孟池朗抓著一頭。
趙大叔看得直樂呵,本來見這小夥子冷冰冰的不說話就想起人說南方人不好處的事情來,沒想到是這麼熱心腸的小夥,便說:“你們是兄弟吧,感情真好。”
孟池朗暗瞪了趙凌宇一眼,聽大叔這麼說了也不解釋,說想聽打獵的事,趙大叔便說了。這會兒雪還沒那麼大,也是差不多最後一次進山裡了,能逮到的東西不多,拿出來賣也能值錢點。這邊又說起村裡哪個漢子本事,打了全村最多。
趙凌宇看著他鼻尖在這夾雪的冷風裡都凍紅了還一臉興致勃勃的,沒忍心壞他興致,一路上都皺著眉。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下了車,小心地把他半摟半抱地帶下車了,溫熱的手掌往他手上一捂,低頭對他道:跟他要點熱水,有沒有防感冒的藥,你得吃點。
他掌心裡的溫度舒服極了,孟池朗側臉偎著,低聲道:“別費事,我又不是弱不禁風。”
倒是栓馬的大叔回頭看了眼,熱心道:“凍著了吧,你們從南方過來肯定受不了冷。能喝酒嗎,不能,家裡熱水一燒就有。”接著不等兩人說,就仰著脖子粗聲喊道:“孩子他娘,來客人了!快出來!”
裡頭有人應了一聲,吱呀來開門掀開擋風布出來的卻是個年輕的姑娘,孟池朗這才留意到這裡房子的構造,不由多看了幾眼,一眼掃過去,白雪皚皚與灰色的矮房冒、冒著青色的大樹都叫人心曠神怡。
“姑娘回來啦,愣著幹啥,帶人進去啊,這在外邊吃雪米像話嗎?”
那姑娘是趙大叔的女兒,被這麼一說才不好意思地招呼兩人進去,剛才打眼看見兩人整個人都呆了一陣太丟人了。
她只好掩飾地朝裡頭喊了她媽媽一聲,對二人解釋道:“我媽和我嬸子嘮嗑呢,你們快進屋裡去吧,有炕暖和。”說著又要給他們熱壺酒,孟池朗趕緊說不能喝,她就拿了才燒的開水出來。
裡頭的大嬸出來,見來了客人又是一通招呼。
孟池朗見他們因為自己勞師動眾,非常過意不去的同時也不大自在,趙凌宇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是他們的習慣,沒事。
沒等他們坐著聊多久,又有幾個大嬸過來,原來他們打算再趙大叔家生火做狍子大餐,這會兒都是過來幫忙的。
男的處理狍子肉,女的烹製,很是忙活。孟池朗拉著趙凌宇在旁邊看了一陣,覺得妨礙到他們又回了屋裡,趙大叔的女兒被留下招呼他們,說是年輕人好說話。
趙大叔的女兒在鎮上一所中學教書,年紀不大,話過幾句也不再拘謹,和孟池朗這個說南方哪裡怎麼樣,那個說北方這裡有什麼,很是投機。
趙凌宇一直坐在他身邊安安靜靜地聽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