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頭溫度很高,屋裡擋風布很厚實難免有些悶,趙凌宇時不時遞杯水給他,怕他口乾舌燥會上火。
不過一會兒,孟池朗已經開始出汗了,趙凌宇便碰了碰他,待他看過來,才道:脫掉外套。
孟池朗看了對面的趙大叔的女兒,沒好意思在人前脫衣服,搖頭說不用。
趙大叔的女兒看他們互動,不由笑道:“你們說話咋還帶暗號啊。”
孟池朗也不避諱地道:“不好意思,他不會說話。”
“啊?”姑娘家語塞了一陣,好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多看了趙凌宇幾眼。
趙凌宇拎著水壺站起來,趙大叔的女兒忙搶過來,晃了晃沒水了,便道:“我來弄,你們坐著就行了。”
趙凌宇乾脆地轉身,看他,意思是現在可以脫衣服了吧。
孟池朗脫了外套,小聲道:“你別讓我再喝水了,待會兒想上洗手間怎麼辦。”
畢竟是在陌生人家裡,孟池朗很是拘謹,趙凌宇倒不覺得有什麼:我陪你去。
不多一會兒,狍子大餐就上桌了,人很多很熱鬧,桌子坐不下,就隨意地站在桌邊。趙凌宇和孟池朗是客人,理所當然是坐在桌子的,被人勸了好幾次多吃些,孟池朗不再縮手縮腳,太不乾脆了反而和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狍子肉確實好吃,是孟池朗從沒吃過的可以稱之為一方風土的口味,還有些家裡醃製的酸菜白菜,很是爽口。
一大桌的老爺們酒沒喝幾口,就開始劃上拳,好些個喝酒上臉的,臉上一片逼近黝黑的紅,咧著一口大白牙粗著嗓子喊口令,不管輸了贏了都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孟池朗扭頭看了好幾回,等有人將酒水推到面前勸他喝酒的時候,才趕緊雙手端著酒杯站起來回敬人家。
這舉動讓一群人都笑開了。
趙凌宇當然也要被勸酒的,孟池朗想起某次差點交代他半條命的經歷,趕緊把他要往嘴裡倒的酒搶過來:“他不會喝酒,可別讓他喝,待會兒不好收拾。”
“怕什麼,喝完了往炕上一躺,隨他鬧去。”
也不知是酒氣還是某些回憶,讓孟池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