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礙。賈琮便要打聽這人性情,賈璉笑道:“我已叫芸兒去辦了,且等信就是。”
賈芸辦事穩妥,賈琮也沒再說,徑自回了靜遠軒。他心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暗自驚凜不已。
石璞本有一場牢獄之災,而今賈赦改了性情,行事也大見和緩,兩人反成了好友,還牽出了迎春的親事。
不管那韓遠是何等樣人,至少迎春不會是‘一載赴黃梁’的結局。
賈璉得了差事,鳳姐兒過生日也沒空去勾搭鮑二家的,她自也不會去上吊自盡。
迎春搬回大房這邊,司棋便逃過一劫。
似乎這些事情都串成了一條線,線頭就在自己身上。
那麼,是不是也意味著,從迎春命運徹底改變的那一刻起,天道的懲戒隨時可能降臨。
一念及此,頓覺徹骨冰寒,直透至心底,彷彿三九嚴冬失腳落進了冰河一般。在原地足足頓了盞茶時分,才漸漸回過神來,後背竟已被冷汗溼透。
如果賈琮金丹已成,神識能及虛空之外,便可發覺此時榮國府上方的雲層中,並肩立著一僧一道。
遙見賈琮只是打了個寒噤便若無其事地走開,茫茫大士怒氣勃發:“好個孽障!”舉手又待壓下,卻被緲緲真人扯住。
“大士且細看!”
茫茫大士定睛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此子究是何來歷,竟有功德相護!”
緲緲真人輪指掐了良久,仍是一無所獲,搖頭嘆道:“來處去向盡在虛無,算不得,算不得!”
茫茫大士沉聲道:“既是命外之人,待貧僧收了他去!”摘下項上佛珠,便要擲向下方。
緲緲真人急喝:“大士不可!”
茫茫大士一怔:“道兄為何要阻貧僧?此子若留於此間,必定攪了這一樁公案,警幻面前如何交代?”
緲緲真人雙眉深鎖:“此子攜變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