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黎明前開始已是一片晴朗。
耕平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興味索然地看著遠處漸漸明亮的天空。昨晚他徹夜未眠,接連看完了三張沒有CG或動作場面的歐美、亞洲電影DVD,雖然小有趣味,但完全喚不起共鳴,看完後唯一的感想就是,導演、編劇都太有才了,有才到令自己誠惶誠恐。可見自信喪失的魔鬼已把他的靈魂折磨得何等悽慘。
給兒子做好早餐,耕平迷迷糊糊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似睡非睡。聽到門鈴響起,他如驚弓之鳥一般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小馳趕忙走到餐廳,對著牆上的液晶屏和椿打招呼道:“早,椿小姐!我和老爸馬上就下樓啦!”
耕平揉了揉腫脹的雙眼,只見小馳丟了件大衣過來。這件深藍色的帶帽呢大衣小馳也有一件,是兩父子的親子裝。
小馳滿臉無奈地說道:“老爸,你說你不修邊幅倒也算了,鬍子還是要刮一刮吧。”
“啊,忘了颳了,要不你先下去吧,老爸刮完鬍子洗完臉馬上就下去,三分鐘搞定!”
“好吧,老爸,那我先下去啦。”小馳把大挎包往肩上一掛,向玄關走去。耕平看著他微勾著揹走出門去的身影,似乎從中找到了那個自信全失的自己的影子。
耕平走出公寓的自動門,一陣微風迎面吹來。二月的徐徐微風,宛如春風般輕柔暖和。椿搖下車窗向他招手。只見她扎著紅豔豔的發巾,帶著茶色斜紋鏡架的太陽鏡,酷似五十年代的電影女明星。椿之所以戴太陽鏡漂亮,大概是因為鼻子與下巴比例勻稱吧,耕平想。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