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知道他們劃分成這樣的成分,僥倖佔極大部分。
所以,其他人看鬥地主是看個熱鬧。如果被斗的人曾經為惡鄉里,看得是解氣。
陸友富不一樣,他的感覺更復雜一些。在他們這個地方,土地兼併並不嚴重。不說耕者有其田,靠著打零工,日子也能過下去。
過河不遠處有一處貨場,人們依附著貨場靠拉腳就能養活老小。
也有像他這樣,遠途販些貨賣。
佃地主家的地種並不是人們求生的唯一出路,所以為惡鄉里的地主豪紳不多。
戴著高帽白袖章的地主,多是以前關係很好的鄉鄰。看著這些人的處境,感受會更復雜。
加上以前教導他的人是大伯孃屈氏。屈氏因為經歷過的政權更迭更多,家庭變故也多,為人處世謹慎,也影響到他。
前世何小西對陸友富的印象並不深,只是記得他總是一副極儒雅的模樣。即使是幹著和其他人一樣的體力活,最多也只是把長衫繫到腰間,從來不會衣衫不整。袖口折得都比別人折得整齊。
何小西衝他看過去,就見他聽了自己的話以後,表情略微變得嚴肅。
沒有急著做決定,而是向何小西提問道:“你讓友財給我傳話讓隱匿家產,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
她什麼時候讓陸友財給他大哥傳過話,怎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雖然詫異,何小西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腦子裡把曾經跟陸友財說過的話捋了一遍。想起那天編了應付陸友財的話。
何小西的沉默,被陸友富理解成這些話的來源不好往外說。
來源並不重要,只要來源可靠。又換一種問法:“抵實嗎?”
何小西暗暗吐槽他:抵實不抵實你都先開始實施了,現在問,黃花菜都涼了吧。
陸家若不是少了他掌舵,不會落魄成那樣。只聽到一鱗半爪,就能窺得事情全貌。還果斷的做出斷尾求生的決定。這份魄力,就趕超一般人。
雖然吐槽他,敬仰也如滔滔流水。
點點頭,親身經歷過的,能不抵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