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友財哥。”
沒一會陸友財就過來了。
“跟我去褚家一趟,渡口那有人給了一罐羊奶抵船錢,大人也沒誰和,送給他家毛娃喝。”
陪著何小西出行,不管長短路途陸友財都喜歡跟著,聞言笑嘻嘻的答應了。
何小西又喊了屋裡的柳氏一聲:“大嫂,我們出去一下,你來把門插上。”
柳金柱不知道被誰打了悶棍,柳老孃說不得又要來找茬。
陸友財幫著拎著奶罐。何小西問他:“柳金柱不知道又得罪的誰,聽說被打得挺慘的。”
陸友財搖頭:“不,不知道。”眼睛瞪得提溜圓。
何小西只覺得蛋又特麼疼了。
試探著問他:“何涯也讓人打了,聽說了嗎?”
“聽,聽說了。”眼睛還是依舊很圓。
日了狗了。
“你說你,打柳金柱就算了,何涯怎麼得罪的你們,你們連他一起打,還有,小駒要是學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知道事情敗露了,跟在何小西身後,耷拉著腦袋不出聲。
這人,幹了壞事被揭穿就裝可憐。
褚家的小院子裡放著花圈,豎著靈幡。花圈上的紙花早就被村裡的小孩子們摘完了。
小孩子沒有什麼玩具,一個個也憨大膽。墳堂子裡花圈上的花都敢去摘。
棺材上好一遍漆,正放在院子裡晾著。
靈堂設在堂屋裡,褚大嫂在堂屋中間停靈。
本地風俗,人去後,要停靈三日方可裝殮。
何小西往石磨的方向看了看,青林並沒有被拴在上面。
何小西他們進了院子,看到靈床旁邊,褚鳳雛正跪坐在那裡往一個瓦盆裡燒著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