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周,不錯,人跡罕至又隱蔽。
兄弟,哥哥也算對得起你了,給你找了塊好地方送你上路。
兩人就在墳堂子裡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睡下了。躺著的地方也是鑽天豹精心挑選的,頭頂正好是有一棵歪脖柳樹。
待四周萬籟俱寂,裝睡的鑽天豹睜開老鼠眼。悄悄從身旁的麻袋裡拿出繩子,勒在親信的脖子上。
之後把人吊到上方的歪脖柳樹上,做成上吊自殺的假象。
連夜潛回海市,取出往日藏下的錢財開始逃亡。
沒有去火車站,鑽天豹不敢坐票車。而是去了郊區的一個小車站。
因為小車站跟前有個貨場,還有一些專用線。停著許多貨車。鑽天豹準備去爬貨運火車。
在一戶人家偷了一身破衣裳,又順手拿了一個破氈帽。爬上了一輛運煤的火車。
北方產煤比南方多。北煤南運,運煤的火車都是往南方走的。
車廂裡已經有六個人了,一個個抹得頭臉黢黑的,跟礦井裡挖煤的似得。
鑽天豹抓抓臉,端著討好的笑湊過去,從兜裡摸出半盒煙和洋火,挨個遞過去,並給點上火。
很快跟這些人打成一片。
火車開動起來,把兩側的房屋和樹木甩在身後。鑽天豹的目的地是南城。那裡是本省的省會。
他知道,真正的鑽天豹那個殺神是北方微湖附近的人,他要是往北去的話,說不定會撞到人家的地盤上去。
只能避其鋒芒,往相反的方向去。
而且南城是民國舊都,說不定能遇上昔日同僚,還能混上個前途。
車廂裡有一個人也是往南城去投靠別人的,兩人氣味相投,決定搭伴前往。
何小西囑咐哼哈二將,如果見到靳大姐回村告訴她一聲。另外託人給何大姑捎信。
何小西他們分到的東西里,湊三五間房的樑柱門窗足夠了。不用再麻煩大表哥給伐樹解木頭做。
但是他們幾家裡也沒有會木工的人,剩下那許多東西,沒有專業的人士給修理兼掌一下眼,怕賣不上錢。他們就想邀請何大姑家入夥分成。
之後,村裡又傳出訊息,陸家大宅的人和何大孩要給村裡鰥寡孤獨者捐贈的事。
雖然免不得有說怪話的不同聲音,但大多數人對這種義舉表示讚賞。
柳家就住在村裡,柳金柱和柳老孃先聽到的訊息。柳金柱搓搓牙花子:“這麼多東西,非捐出去,扔水裡還能聽個響,送給那些人有什麼用?
跟他們借點本錢都不給,對兩旁世人比對咱們都好。娘你當初怎麼想的,把我二姐嫁給這麼個憨貨。”
“要不咱倆找他們去?”,柳老孃這話說的都底氣不足。
柳金柱也不敢去,他也以為那晚算計他的是何大春兩人。至今身上還青紫著呢。
娘倆商議了半天,認為還是讓老何家人去要合適。
老何家那一窩子懶貨自從住到東山上,沒有大事不下山。還是何小南跟柳金柱私會的時候,柳金柱跟她說了這個訊息。
何小南迴去學給劉氏:“娘,何小東他們那些東西,要往外捐不少呢。”
劉氏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像捐出去的都是她的東西一樣,心疼的半死。
下晚說給何中槐聽,把何中槐心疼的都比平日多喝了二兩酒。
看著何中槐持著酒杯的手,劉氏心疼之上更添心疼。
何中槐喝的暈暈乎乎的又被劉氏逞了幾句,熱血上頭就下山去找何小東。
走到半道,山風涼嗖嗖一吹,酒意去了大半。想起何大春他們還在村裡呢,剩下的酒意全化成冷汗流走了。又倒揹著手溜達回去了。
兩家人都怕哼哈二將那倆歪貨。都指著對方去打前鋒,自己在後邊搖旗吶喊。所以何家難得的平靜了兩天。
哼哈二將兩人也沒閒著,何小西家要建新屋,兩人跟陸家的人一起幫著從河對岸取土呢。
柳老營聽到何家要建新屋的訊息,帶著幾個兒孫也來幫忙:“他哥,你們蓋屋該給我個信,讓你兄弟他們來幫忙啊。
為我家娃讓你遭了大罪,你這麼著讓老叔不能見人了。”
本地俗語云:挑牆拉鋸,請都不去。就是說這挑泥胚蓋屋和拉大鋸解木頭的活都是出大力的重體力活,做上好茶飯請人,都沒人願意幹。
何家哪裡能幹出挾恩圖報,去喊人來給幹活的事情來。就是現在人主動來了,何小東都覺得慚愧:“大叔,當時那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