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瞪著一雙大圓眼難以置信地說:“真的?”
茶落笑道:“自然,算過的人,都說靈的狠呢,就是用你的生辰八字,配上他的生辰八字。”
小芳立時苦了臉道:“我哪知道他的生辰八子,再說,我連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
茶落轉轉眼珠道:“還有一個法子,也很簡單,只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再用你的年齡,加上你遇見那人的日子,也能算出來你們能不成。”
小芳驚喜的說道:“真的?好姐姐快告訴我。”
茶落笑著點頭,把法子簡略說了。
不一會兩人就越說越是投機,茶落沉吟著:“七月初三,這可是個好日子,那這個可是你命中的貴人,他對你還有救命之緣呢!”
小芳一臉興奮的羞紅道:“果然算的好靈,那時我正嚇得六神無主,哭都不敢哭,他就從天而降救了我和小姐呢!再然後看他先是把那些人給戲弄了個夠,再輕輕鬆鬆把他們全都給殺了。連我家老爺都被他奚落一番。”說話間,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茶落暗笑不止,七月初三夫人在方家遇襲,這小丫頭危難之中芳心暗許了哪位保護他的人,那是半點都不稀奇的。不過把一群人都給殺了,最後還奚落了方子庵的那不是鬼手嗎?於是茶落口中笑道:“你的眼光倒是好的很。”
小芳滿臉羞紅卻還是掩不住興奮地說:“他看起來好像沒個正形,可是家裡只要一出什麼事,他都能突然出現,把事情擺平,上次小姐和姑爺半夜出去,我擔心的要死,也是他把小姐給送回來的。他叫小姐為夫人,那他自然也是姑爺家的人了。你說他那麼好,姑爺的妹妹是不是來找他的……”
茶落聞言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好半天才忍俊不禁地說道:“這絕對不可能,不說他們兩個誰都不可能看上誰的。就是能把他們兩個想到一塊的,這普天之下,只怕也不會多。”
小芳明顯鬆了一口氣。
茶落見了無奈的說道:“可據我所知,喜歡他的姑娘有很多。”
小芳紅著臉不說話。
茶落見她完全是不涉人事的小姑娘,心下已覺不忍,只能說:“更何況,好像他早已經娶妻了,你就不要想了,世上的好男兒多的是。”
小芳微微一驚。
茶落見了繼而各種各樣的花式勸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夜茶落唾沫都幹了,小芳也是未見改心。
第二天一大早,餘火蓮聽了茶落說小芳是喜歡上鬼手的話,不由皺了眉道:“你最好勸她打消這個念頭,那小子是什麼樣的花花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茶落滿臉抽搐的說:“這個,只怕屬下無能為力。”
餘火蓮想起小芳雖說單純可愛,但也是很死心眼的一個人,一時也頗感無奈。
☆、白龍魚服訪故人
次日上午,皇帝下朝之後換了一身輕綢綾衣,卻見火蓮早已等在宮中,樂淘更是早早的換上了那身書童的衣服。
一行三人出得宮去,還是昨日那輛不怎麼起眼,內中卻頗為舒適的馬車,火蓮見皇帝未帶一個護衛,知他一是有意避開不相干人等的耳目,跟自己在一起更自在一些。二是對自己絕對的信任。不過有自己在側,就算在宮外,皇帝的安全必然穩如磐石。他心頭一陣暖意,便只在唇邊劃過一絲會心的笑容。便竟讓皇帝和樂淘坐入車中,自己駕了馬車。
皇帝瞧在眼裡,心頭卻有些不是滋味,這孩子只這般便滿足了嗎?原本便該盡數給予他的親情與信任,而今自己只是稍稍表示一點,便能教他如此的開心滿足嗎?看來自己以往對他實在是過於苛刻了。
由御街行出宮門,便是天漢橋,但見其柱皆青石為之,石樑石榫楯欄,近橋兩岸皆石壁,雕鐫海牙、水獸、飛雲之狀。橋下密排石柱。天漢橋是四通八達的交通要道。站在橋頭南望朱雀門,北望皇宮宣德樓,中間是天街。橋下汴水奔流,橋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兩岸店鋪酒樓熙熙攘攘,笙歌連成一片。
皇帝一笑說道:“其實這天街上比汴河碼頭要有玩頭的多。”一語未了,卻見樂淘與火蓮悄悄對望一眼,而後齊齊的盯著自己,不以為意的轉而一笑道:“汴河碼頭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火蓮呵了一聲道:“皇上倒知道的清楚!”言語之中三分意外,三分不滿,三分使氣,一分驕氣盡露無餘。
樂淘呷了一聲道:“這汴京城裡有什麼是父皇不知道的?!”皇上有什麼偷眼看著皇帝,悄悄的湊到火蓮的身邊低聲笑道:“